赵若怀饶有兴趣地问:“是吗?这是为何?”
“不瞒你说,你酷似我先前一大学同学,主要是形似,神的方面,却是泾渭分明的……”说到这里,见赵陈孙三人都做出愿闻其详的表情,又想到那句‘似曾相识燕归来’包含的暧昧,瞬间惊醒过来:这话题似乎不应过多涉及。就轻描淡写地作了结:“算了!按照我对人物性格的分析,我那大学同学,将来或许大家会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再说吧!”赵陈孙三人的脸上,显现出多有不甘但同时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赵若怀姨父送上吃的来:稀饭、炒花生、炒土豆片、腌萝卜干。赵姨妈不好意思地说:“若怀没早说,不晓得你们今天要来,早晓得的话,早晨到镇上买点菜噻!就咱桑榆这地方,过了时候,拿着钱都买不到东西,只好将就吃点了。腊肉倒是有,可一时半会儿也煮不熟。”我连忙称赞,说土豆片真好吃,萝卜干真好吃,并对赵姨妈说了些麻烦感谢之类的话。
赵若怀说:“这就好吃啦?结合刚才那树叶,现在这土豆看来,你这人也容易打发!”我说:“真的很好吃!不瞒各位,我平生最害怕的就是做菜,我不愿琢磨,有时间我情愿琢磨琢磨古人也不琢磨那玩意儿!咱立夫就说:‘你一个女人,不琢磨做菜咋行呢?一个不愿琢磨做菜的女人不能算是纯粹的女人!’”
陈忆说:“有道理,赞同!”
我不服气地望着他们说:“难道你们也都这样想的吗?为什么呢?不是君子远庖厨吗?”
孙思说:“那又不见你在食堂吃饭,你天天呆在寝室吃什么?”
我说:“做不好不等于不做,不做怎么行呢?咱立夫大男人观念根深蒂固,在家务事上他能保持绝对的纯洁!我未来那公婆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一对儿封建余孽!知道俺婆婆怎么教育我吗?她说:‘这女人出了嫁就得侍奉丈夫,侍奉公婆,早晨要把洗脸水端在手里,晚上应把洗脚水……”
赵若怀忍无可忍地打断我说:“咱桑榆的妇女都已经解放了,傅心仪同志!你可是受了高等教育的,你对得起陶渊明,对得起李白吗?你应该学习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
我说:“那怎么行?你要爱那房子就只好连同房上的乌鸦一起爱了吧!就是苦了咱立夫了,此生别想吃美味佳肴了,跟着我凑合着吃呗!”
赵若怀义愤填膺地说:“是吗?他受苦了!那你替我转告他,说赵若怀恨不能代受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