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仪,你不觉得矛盾了吗?”
“是啊!矛盾!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本我和自我的较量,一个人的战争。人的一生,就是这样费力地折腾着。”
“我在你的话里,听出了无奈、沧桑。傅心仪,你好吗?桑榆,真的那么艰苦?孙立夫呢?他几天到你那里去一次?”
“开学时送我来的,以后就没来了。这里交通不便,要走两个多小时山路。”电话那头,黄雀再次沉默了,然后他义愤填膺地说:“怎么能这样?这是理由吗?”然后稍做停顿,换了一种语气,谨慎地小心翼翼地说:“傅心仪,斗胆问你一个问题,孙立夫,他对你好吗?你仔细拈量拈量再回答。”
“应该是好的吧!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每个人标准不一样。孙立夫那里,大方向没问题。他只是比较粗心,不大注重细节;他只是认为:对女人不必太过客气。这与他大男人主义的观念是相匹配的;当然了,客观上他也没琢磨过:该怎样对女人好。不过,这些都没什么,不影响合作大局。你也知道,我这人,是从大处着眼的。”不知怎么回事,这番话说到后来,我竟然有些气短,有些心虚,明显缺乏底气。黄雀在对面苦笑数声,然后说:“那除了你上面所说的那些,还有什么是大处,你是如何从大处着眼的,能说得详细点吗?”
“黄雀,今天的通话到此为止,好不好?为表诚意,今天晚上,我会给你写信一封,详细阐述道家学说。探讨现世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