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这人你知道的!”陈忆回答说。
“哦!明白了!就是你们那校友?赵若怀为了她,打了架,为了她,‘从此无心爱良夜’,多合适的人选!那还矜持个啥?就是她了!这是逼婚吗?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矫情!”
“可是,赵若怀现在不喜欢她了!是那女的非缠着他。他妈妈那里,又不问青红皂白,就想着早点儿娶儿媳妇,早点儿抱孙子。”陈忆说。
我玩皮地看着赵若怀,打趣说:“反了你了!一会儿喜欢,一会儿不喜欢,谁让你这样反复无常的?由不得你了,就是她了!”
赵若怀可怜巴巴地说:“那好吧!你不配合就算了!这寒假完毕,你再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两种状况,一种是我已经不在这里了。第二种是,我成了别人的老公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的老公。你选哪一种?”
是啊!我选哪一种?这问题太突然了,竟然问得我目瞪口呆,问得我脑袋轰然作响。赵若怀转身离去的瞬间,我突然说:“等等!有没有第三个选择答案?”赵若怀回转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这样一来,我就明显有些气短了,我嗫嚅说:“我是说……能不能让你妈那里……稍微……缓缓。毕竟这‘貌’似潘岳,‘神’似嵇康的人,他得有个稍微像样一点的归宿。不然这浪费可就太大了,暴殄天物啊!”赵若怀的脸上流露出狡黠的得意的捉弄的笑,说:“有啊!就是你配合我……一起演戏。对了,你到底会不会演啊?等会儿记得投入一点,逼真一点!”我点点头,随即落寞地感叹说:“不好!我怎么有点中计的感觉!敌人太狡猾了!”赵若怀陈忆就一起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的笑容就凝固了,化作满目的柔情,他挥手让陈忆先走。然后关上房门,忘情地拥抱了我,在我眼睛上亲了亲。他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神情,有多可爱?”我推开他,说:“你就是一个疯子,学校那些人对你的看法还真没错!”他说:“这话有失公允,我大部分时间还是正常的吧?”我忍俊不禁地说:“你说对了,你就是一疯子,间歇性的。”“这就对了嘛!间歇性精神病人在发病期间,其行为后果连法律都不追究。”说着又伸手过来,从后面搂住了我,在我耳边说:“就算我是疯子,那也是被你逼疯的!你难逃干系。”然后就耳鬓厮磨起来,我挣扎着,他喃喃地说:“别动!求你了!我得靠这点感觉维持这个漫长的寒假,你知不知道?”又梦呓似地说:“心仪,你已经爱上我了!你现在是不敢面对自己。”我感觉灵魂都在颤抖,但嘴上说出的是:“是吗?何以见得?”他说:“你不是追求视觉效果吗?你不是一惯标榜自己好色吗?一个‘貌’似潘岳,‘神’似嵇康的人,如今就在你面前,你能不心动?你早就昭然若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