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咏什么人,难道你没有基本的认识?他带了女朋友一起,自然有他的意思,结果因为你的缺勤,那意思没法表达,这心里有多憋闷!”
“算了,反正都形同陌路了,就当没认识。”
“真那么简单就好了。那天在黄雀病房,柳咏说提前到楼下等我们,那不是等我们,是在等你!你这么聪明,难道这事还需要别人帮忙分析?何况当时马蜂还提醒过你。”
“螳螂,你告诉我这些,到底什么意思?你认为我应该前去受他们羞辱?还是你认为:我和柳咏之间,还能有中间状态?”
“傅心仪,我也说不好,说实话,我有时都搞不清自己的立场了。我不希望柳咏一辈子生活在仇恨当中,我也不希望你一辈子生活在柳咏的仇恨中。但愿是我多虑了。”
由于黄雀这边已经稍安勿躁了,当晚睡在宾馆床上,我开始仔细思念起赵若怀来。虽然这几天晚上也没少思念,但每次思念,我总免不了想起黄雀,一旦想起黄雀,我就觉得这时候思念赵若怀,太矫情了,太不够意思了,于是强迫自己打住。今晚不一样了。这样仔细思念的结果,是我意识到这次赵若怀可能是真生气了,我可能真闯祸了,可能与赵若怀的关系真的无法挽回了。于是心里开始恐惧起来,感觉开始没意思起来。
第三天回到县城的时候,是下午的两点。赵若怀和陈忆坐在角落里喝茶,确定是我后,立即把视线移开了,和柳咏这次的表情如出一辙,形同陌路了!赵姨妈看见我,也是不理不睬的,淡得可以。我给她打招呼,她异样地看看我,唉声叹气一番,然后走开了。那异样十分费解,也让人十分不舒服,仿佛她面前的是一个失行妇人,刚刚去做了红杏出墙的事来。小唐倒是打了招呼,招呼完毕后,他竟然就出门走了。我指指几个服务员说:“你们看看你们这神情!去!照照镜子去!至于那么生分吗?跟看见四类分子差不多。”
陈忆笑着说:“心仪,吃了饭没有?”
我说:“很好!总算还有一个人认识我。吃肯定是没吃,但看现在的情形,我已经不具备吃饭的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