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夜幕降临之后,忙碌了一天的各家商户便会争相打样、关门谢客,但这会儿青楼楚馆这等烟花之地却是开门迎客正当时……
今天的醉香楼与往日无二,端的是纸醉金迷、歌舞升平上至王孙贵胄,下旨富商豪绅,一旦进了这醉香楼,便也就都是一般急色*鬼,无甚区别了……
王琨是这醉香楼里的常客,也是个大金主儿早年靠着倒卖马匹发家的他虽然家中早已妻妾成群,但是性好男色的他一年下来,在这醉香楼里扔的银子却也多的吓人,因此,虽然明知道他嗜好怪异,喜欢凌虐楼中的公子们取乐,九娘也不得不看在银子的份上,对他格外的客气,只是如此一来,便苦了楼里的公子们了……
如今,这王琨的气焰更是嚣张了起来,你问为什么?那个他前几天刚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镇国大将军云景鸿做了妾室做室妾还这么猖狂?!拜托!镇国大将军云景鸿手握重兵,权倾朝野,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满朝文武中也就右相敢仗着自己资历老、根基深,偶尔跟他抗衡一二了。
今天这王琨才刚刚仗势欺人,低价强卖了一家酒楼,所以心情颇好,便“呼狐朋引狗友”的跑到这醉香楼来寻欢作乐了……
“老鸨子!老鸨子!!……”随着“碰”的一声大响,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猥琐中年男那沙哑的声音,立刻“冲击”起了醉香楼里所有的耳朵来……
?!“哎哟!王员外这是怎么了?可是九娘的这些‘孩子’们不懂事,没有伺候好,哪里得罪了王员外么?”九娘那张“蔫菊花”脸此时已然是纵成了一团儿了嘴上满是讨好的说着,心里却早已将王琨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不知几百遍了。
“九娘!老子给你的钱少吗?!为什么都是些这种货色?!你糊弄谁呢?!”王琨甩着他那肥头大耳的猪脑袋,短粗的手指指指点点着他身边几个满脸苦涩的公子们,满嘴喷着吐沫星子,朝九娘大吼了起来。
“哎哟!我的王员外啊!这话儿是怎么说的呢?!他们伺候得不好,您尽管说,九娘给您换人就是了,本是来找乐子的,何必生这么气呢?”九娘不愧是大风大浪里过来了的人,不着痕迹的朝一旁那几个公子挥了挥手,然后半推半按的把个王琨又按坐在了椅子上。
“废话少说!叫你那什么梅兰竹菊的都给老子出来!”王琨其实已有了几分醉意,加上小女儿又刚跟了镇国大将军若在平时,他耍混归耍混,却也不敢真去勉强四大公子如何如何,毕竟那四大公子身后都是有人罩着的,而且还都是些他惹不起的人。
?!“王员外见谅:墨梅被客人重金包下了十日,景兰正在陪朱王爷,静竹和青菊一早就被接到兵部尚书府里去了今日正巧来了几个新人,还都是没开苞的雏儿,若是王员外喜欢,九娘就破例让他们先来陪王员外,可好?”见王琨借酒撒风,九娘有些不高兴,只是强忍着陪笑道。
“你竟敢让人包下墨梅公子十日?!……老子扔了那么多钱,连一面你都不让老子见,现在竟然别人就可以包下他十日?!简直是岂有此理!……”柿子都是捡软的来捏朱王爷和兵部尚书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自然也就只有抓住墨梅公子的事儿不放了!
“王员外,那包下墨梅的金主儿可是拿出了整整十万两白银,加上墨梅本人也是愿意的,您说我们这开门做生意的,它岂有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推的道理,对吧?”闻言,九娘立刻有些讽刺的说起了风凉话。
??!!“十、十、十万两?!……”王琨虽然有些醉了,但凭着对银子的敏感,听到这里,也就清醒了过来他名下所有产业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就七、八万两罢了,为了一个男婊*子一出手就是十万两,想也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个好惹的主儿啊!
“所以啊!王员外,您就别气了本是来找乐子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还是看看今晚要不要那几个雏儿来陪您吧!”九娘见状满意的暗暗嘲笑了一下,旋即“萝卜加大棒”的又安慰了起来。
“今天……?!……老子要他!!就他了!!……”有些折了面子的王琨正想打算要妥协之际,一抹黑色的纤细身影却正巧撞入了他的眼帘……
?!“谁?……”九娘被王琨这一咋呼着实给吓了一跳,随即抬眼望去大厅中,一个身材纤细的俊美少年正在东张西望着:一身黑色劲装、如丝的长发被高高束起、面容清秀、肌肤白皙、剑眉星目、秀鼻樱唇、好似一尊玉琢的瓷娃娃般引得人不由浮想联翩……
“就是他了!你开个价吧!!”王琨被眼前的“人间绝色”震惊了,下意识的认定了眼前的绝美少年一定还未经人事,一颗yin邪的心立刻跃跃欲试了起来。
?!“等、等、等、等、等一下!……那不是我们楼里的公子啊!”发现身边的王琨已经飞似的朝着大厅中的绝美少年冲了过去以后,九娘才惊叫着追了上去糟了!糟了!要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