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响,见白玲玲呆呆的坐着,拿着手机在手里没反应。
脸色却越来越白,满脸愕然,像是摸不清状况,她就暗道不好。
也懒得多问,伸手拿过白玲玲的手机,递到耳边听。
手机里是个机械化的提示音: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经纪人呆住,心里跟着猛地一紧,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以前都是靳先生主动联系,白玲玲对他爱答不理。
还从未有过靳先生电话打不通的情况,她心里面隐隐有些猜测。
靳先生这次,恐怕真的是放弃白玲玲了。
白玲玲白着脸,眉头紧蹙,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她能够骄傲、自负,在娱乐圈里如鱼得水,对靳凤羽不屑一顾,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基于靳凤羽爱她。
而且是坚定不移、丧失理智般的爱她!
若是靳凤羽不爱她了,那她即将被打回原型,想到这个可能,就浑身发抖,遍体生寒,满心的恐惧。
从床上挣扎起来,抢过自己手机,颤抖着手指拨靳凤羽的电话,一遍又一遍。
她双眼泛红,恶狠狠的瞪着手机,嘴里嚷嚷着,接电话!接电话!靳凤羽,你接电话啊!
表情变得扭曲,神色疯狂,六神无主,哪还有刚刚的冷艳模样。
可惜不管她拨多少次,听到的永远是机械的您好,您拨打的
白玲玲气急,扬手将手机扔出去,神色疯狂的尖叫一声,啊!靳凤羽你个混蛋,竟敢不接我电话!
她经纪人站在旁边,暗暗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你对靳先生做的那些事,还有脸骂靳先生混蛋?啧,瞧瞧这给你脸大的。
突然,被摔到地上的手机,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白玲玲躺在床上,红着眼睛,脸上露出些期待,是靳先生吗?
经纪人冷笑,现在知道叫靳先生了?早干嘛去了。
她以前不是没认真劝过白玲玲,让稍微对靳先生好些。
毕竟靳先生的条件摆在那,年轻,豪富,对白玲玲又实在是好。
单是那些名牌衣服包包,还有各种珠宝,首饰,哪个女人能不动心呢。
偏偏白玲玲就跟着了魔似的,偏不听,非得踩着靳先生,炒她高冷女神的人设。
这会知道后悔讨好了,就不知道靳先生愿不愿意了。
心里各种嘀咕,还是走到墙角边,弯腰把手机捡起来。
来电人却不是靳先生,而是一串疑似乱码的数字。
她皱着眉头,把手机递到白玲玲手里。
白玲玲急切的接过手机,看到上面的数字,先是抖了抖,有些害怕不敢接,犹豫片刻,还是点了接听。
对面响起个阴恻恻的声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人蛊为什么会死了?
白玲玲愣住,没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情人蛊死了?
呵,蠢货,它就在你肚子里,死没死,你感觉不到吗?!
对面厉声骂道,懒得跟她多说,直接问道,你刚刚碰到了谁。
白玲玲没吭声,她还沉浸在情人蛊死了,这句话里不可自拔。
情人蛊,死了?!这怎么可能?!
她瞪大眼睛,脑袋里全是空白。
不管她多自大,自负,心里却很清楚,靳凤羽会爱她,是因为情人蛊。
只要她身上有情人蛊存在,她就永远都不用担心,靳凤羽会移情别恋。
可现在,给她情人蛊的那人,告诉她情人蛊死了?!那她该怎么办。
白玲玲是真的慌了,她咽着口水,语无伦次,不、这怎么可能,它怎么会死?!
你还敢问我?那个声音变得更低,阴恻恻的,透着股凉气。
倒不如仔细想想,你刚刚遇到了谁。
她刚刚遇到了谁?白玲玲思绪混乱,就是一个少年,长得很好,皮肤挺白
说到一半,就被人直接打断,怒骂道,说重点!
重、重点白玲玲被吓到,轻喘着气,仔细回想着,他戴着帽子,好像好像是个光头,说请我喝酒。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愤怒的咆哮着,蠢货!蠢货!你是猪吗,啊?!
什么光头,那是和尚!你知不知道情人蛊是什么东西,你遇到和尚不赶紧跑,非得赶着上去送死?!
他的情人蛊啊,整整培育了十年的好东西,就这么被个蠢女人给作死了!
他真是连掐死这女人的心都有了!蠢货!
不行,这事他非得找回场子来不可!那人喘着粗气,沉声问白玲玲,是个年轻的和尚,还有什么特征没有。
白玲玲十分怕他,赶紧绞尽脑汁回想,磕磕碰碰的,他、他好像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只听到砰的巨响,对面突然出手拍翻了桌子。
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骂道,猪都比你有脑子些,什么叫哑巴,那是闭口禅!你没事惹他作甚么!
白玲玲被吓一跳,战战兢兢的请教道,大、大师,如今我该怎么办,情人蛊死了,靳凤羽就不理我了。
呵,怎么办,你等死吧。
你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那个小秃驴?!
当那秃驴满身的佛光不存在,闭口禅都白修了么,他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他的情人蛊啊,可是他用死尸喂养了十年,才培育出来的好东西,满身的血腥阴气。
换其他不论谁来,想对付情人蛊,都得很费些功夫,少有能全身而退的,非得能留下些东西才行。
可在土原寺的小秃驴跟前,情人蛊就是两跳蚤。
还是被喷了药,跳不起来的那种!
这贱人怎么就好死不死的,惹到的那小秃驴跟前去了?!
他挂断了电话,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团着的黑气逐渐凝聚成型,隐约有着龙尾的模样。
眼神里满是怨毒神色,阴恻恻的磨着牙,小秃驴,你最好别插手我的计划,不然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看看到底是你的佛祖厉害,还是我的手段更狠些。
白玲玲情绪混乱,没察觉被挂了电话,抱着电话不撒手,喂,喂、大师!我
吼了半天,没听到回应,一看手机。
白玲玲握紧手机,咬牙翻身下床,要去找靳凤羽。
她就不信了,靳凤羽还真就那么狠心,能对她完全视而不见。
情人蛊附在身上,靠气血而活。
跟怀孕的情况有些类似,突然被弄死流出来,她此刻正是身体虚弱,浑身难受的时候。
挣扎着下床,血水顺着她腿根流出,蔓延到地上,堆积成小摊的血水。
白玲玲也顾不上了,强撑着口气,拖着僵硬的腿脚,往门口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