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西的调查顺畅,完全是因为付鸿达在幕后出力。
付鸿达自认胜券在握,烧死二房,毁了大房,整个付府,基本已经成了他的一言堂。
唯独一个三房碍手碍脚。
可付鸿适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立场,尤其是经过这回的大火,他也是被唬住了,接连几日,都畏首畏尾,早出晚归,尽量避免与付鸿达碰头。
付鸿达照例还是每天来到老爷子的房间,看着榻上睁着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父亲。
付鸿达细心的为父亲擦着手脚,那专注的模样,仿佛真的在尽什么孝道。
付老爷子的眼珠在动,眼里蓄满了戾气,眼眶边缘都是红的。
付鸿达给父亲擦完手脚,又换了张帕子,换了盆水,给父亲擦脸。
老爷子的眼神很抗拒,像是要吃人,付鸿达看着看着就笑了,语气有些无奈:“父亲这是怎了?可是将您擦疼了?哪里疼,您说话。”
付老爷子额头迸出青筋,瞪付鸿达的眼神更加凶狠。
付鸿达瞧着,眼睛也眯了起来:“看来父亲并不愿儿子伺候,那您倒是说说,儿子是哪里未将您伺候好呢?”
付老爷子没说话,事实上,从醒来后,便说不出话了,也动不了手脚,是被眼前这人,以不知什么方法,控制住了。
“看来父亲是真的很讨厌儿子,连同儿子说句话都不愿意,也罢,那您想同谁说?儿子替您叫去?”
付老爷子更加气恼的瞪他。
“大哥?二哥?若是三哥,还好说,三哥这会儿应当在衙门,儿子派人去请就是了,但大哥二哥,怕就不容易了,父亲想必也听说了,前两日,府里走了水,那火烧了整整一夜,将二哥啊,给活活烧死了,可父亲您猜怎么着,放火之人,竟就是大哥!您说谁能知晓,原来这府里最恨二哥的,竟是大哥?大哥现下呢,正被衙门扣押,父亲若想见大哥,只怕还得再等一阵儿,等到菜市口斩首,届时,儿子定然包下临街最好的客栈,让父亲您,看的清清楚楚。”
付老爷子汹涌的怒气全卡在脑袋里,鼻孔涨得大大的,付鸿达看得有趣,起身,将帕子往盆里一扔,溅起的水花,湿了付老爷子半张脸。
看着老爷子狼狈的模样,付鸿达朝门外唤:“来人。”
很快阿福便进来。
“好好给老爷子擦身,擦干净些,老爷子剩下的日子怕是都得在床上躺着了,得让他躺得越舒服越好。”
阿福听前半句话还没什么,听到后半句,却猛地一震。
付鸿达吩咐完便离开,阿福进了内室,看到付老爷子那怒不可遏,却无能为力的模样,无声叹气。
阿福去将帕子拧干,细细的为老人擦干净脸上的水,又看看外头,确定没人进来,才小声说:“凡事不到绝境,未必没有转机,这个道理,老太爷想来比小的这等庸人,更清楚些。”
付老爷子一愣,猛地看向阿福。
阿福对老爷子笑了一下,半倾着身子,凑到老爷子耳边……悄声说……
……
司马西的动作很快,加上背后有付鸿达出力,付鸿晤那些旧事,不过几日,已探查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