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的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玉戒,秦紫递了过去,道:“这小玩意儿你太子皇兄藏得很深,若非我哄得他高兴,他也不能送我,只是这玉戒并不是什么稀罕的好玉,你非要这个做什么?”
容飞接过那小小的玉戒,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末了将其放在掌心,狠狠的握住,手捏成一个拳。
秦紫看他这样子怪怪的,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这戒指,是太子从私库里找出来的。我说我喜这些玉玩意儿,他派人找了许久,只是初见时,这戒指被放在个八宝盒里,那八宝盒我倒认识,皇后娘娘也有一个,是上品羊脂玉做的,至少也值上千两银子。”
秦紫免不了诧异,那么好的盒子,放个这么破烂的小戒指,怎么看都有些大材小用。
也因此,她猜测这戒指必有什么特别含义,所以方才才打了个心思,打算不那么容易交出。
可到底地位不平,对方冷个脸,就逼得她无奈妥协,说来也是挺没出息的。
戒指的事,容飞没多说,将其拿好后,就问:“小矜那儿,如何了?”
一说这个,秦紫叹道:“你的侄儿如你所言,警惕得很。”
容飞平静挑眉,嘴角浮起一丝笑:“正常。”
秦紫被他那笑给笑得楞住了,皱眉:“您这究竟是想我同他好,还是不想?”
容飞看她一眼,语气中竟透露出一股得意:“那是我教的,我教他戒骄戒躁,宠辱不惊,无论何人,无论何事,都需心怀警醒,不可大意。”
秦紫扯了扯嘴角道:“那您教的,可真是好。”
容飞端起手边的茶盏,揭开盖子,满意的啜了一口。
秦紫又道:“我会尽快同他亲近起来,但你若能出力,希望你可以同他……”
“我不会出面。”
对方拒绝的太快,秦紫有些生气:“他分明更信任你,想将他捧成皇长孙的是你,想让他同三王爷七王爷一争皇位的也是你,如今大事不成,连第一步都踏不出,后面又该如何?你也知晓,他要不配合,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容飞没做声,沉默的敛着眉。
秦紫不想同他打哑谜,直问:“你是当真不打算帮了?”
容飞看她一眼:“你,就这点本事?”
秦紫一噎。
这个话题到这里,基本已经落了死结。
秦紫很恼火,认为现在的瓶颈,根本是没必要出现的,一开始她愿意同容飞合作,就是看在对方这个主意于她有利的份上,但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在一开始就出问题,而且是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之前以为,这是个三人之间的合作,作为主角的容矜東,作为太子府内应的她,还有在外张罗大事的容飞。
但进入了太子府,她才知晓,所谓的主角,根本还不知自己是主角。
从头到尾,都是容飞一厢情愿的想将他亲兄长唯一的儿子,捧成下一任皇帝,人家当事人,根本不知道!
这真的很尴尬。
秦紫在无语的同时,不得不忙碌起来,她不止要将太子哄好,还要跟太子妃斗智斗勇,甚至还得诱哄不知晓自己是主角的主角,劝人家要不要当个皇帝试试看。
问题是,她还不能把话说得太明,容飞说不能吓着小孩,她得温和着来,先把孩子骗过来,慢慢诱拐他造反,期间还不能让孩子发现她意图不轨,不然之前的努力都得前功尽弃。
秦紫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早知道这么麻烦,又都是做侧妃,她不如想办法嫁给容溯得了,专心盼着容溯登基,自个儿将来做个皇贵妃也成啊。
不过容飞倒是了解她,在她抱怨的时候就问,太后和贵妃,你选哪个?
娘的!
秦紫气的骂娘,但还是选了太后。
秦紫知道自己是个比较怪异的女子,普通的适龄女子,在到了花季年华,思忖的都是,某某家的公子真俊俏,某某家的郎君真英伟,就连方若彤李茵,都有了心上人。
李茵为了那男子离家出走,非君不嫁,方若彤虽说从未说过自己的心上人是谁,但秦紫又不瞎,每回只要有人提到三王爷容棱,方若彤都恨不得把耳朵贴到人家身上,那痴痴缠缠的模样,看得她都不好意思点明。
可是同两个好姐妹不同,秦紫没有心上人,在容飞找上她之前,她每日醒来最苦恼的就是,自己到底该钟情于谁?
奈何,单身久了,只想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