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把刘喜娘的尸体埋好后,两人才反应过来,刘喜娘的肚子,好像小了许多?
人都埋好了,两人互觑一眼,都不想再累死累活把坑刨开,因此便默契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想着回到老三的屋子,把那老三处理了,就皆大欢喜了。
可一回去,竟发现老三不见了,再想到刘喜娘瘦了一圈儿的肚皮,两人这才回过神来,猜测必然是趁着他们掩埋其他女子尸肉时,那老三醒了过来,挖走了刘喜娘肚子里的胞宫,人也跑了。
老三没了,胞宫也丢了,魏俦唯一的收获,就是在老三家翻箱倒柜时,找到了对方藏在床板底下的两百两银子。
银子再多,任务搞砸了,回去也还是要挨批的。
魏俦没办法,死皮赖脸,把责任推到了钟自羽身上。
钟自羽也是倒了八辈子霉,被魏俦缠了一天一夜,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人是跑没了,他们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该往哪里找,只能先这样了。
魏俦啃着猪脚,吧唧着嘴,跟钟自羽晓以大义:“要我说,将功补过,是最好的法子,反正人我们是找不到了,那就做点别的,你也知道,那个柳蔚,就是个疯婆子,现在重要的人证物证都搞丢了,去到京城让她知晓了,肯定揍我们,你看我俩,我都一把年纪了,所谓年老体虚,时日不多,而你自从大病一场后,也变得弱不禁风,瘦骨嶙峋,我们俩细皮嫩肉的,都经不得打,真闹起来,留下一身青青紫紫,谁伺候我们上药擦药,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钟自羽听他嘀咕,烦躁不已:“那你想如何将功补过?”
魏俦手指指了指身后。
钟自羽顺势往他背后看去,他们现在坐在用餐区,魏俦的后面,是客房区。
“那个柳玥,不是现成的吗?”
钟自羽沉思起来:“柳玥?”
魏俦压低声音:“那女的与柳蔚不合,这两日她不是还跟那个张镇长的儿子走得很近,我偷听到,他们想上京,那女人心也够狠的,据说她想以姐妹的名义,状告柳蔚通敌卖国,柳蔚不是仙燕国人,她与容棱都无仙燕国户籍文书,来历不明,却偏偏身手不凡,这样的一对夫妇,放在哪里都招人眼睛,这个柳玥,想借此上告御状,说柳蔚一家是敌国叛细,来到仙燕,是意图不轨,更企图行刺帝后,你说,放他们进京了,会横生多少枝节?”
钟自羽皱起眉来:“青云国与仙燕国相隔深海,你我初到时也打听过,仙燕国人并不知晓大海之外还有一国名为青云,若真被状告,柳蔚想要抗辩,想来也不会顺利。”
况且容棱还是青云国的王爷,他国王储秘密到访邻国,这层身份再扒出来,那才真是天崩地裂。
魏俦吸了口气:“真出了事,柳蔚容棱想走倒也容易,不过姓纪的老头与李家那个傻丫头可走不掉,届时,你说怎么办?”
钟自羽沉下眸来,眼睛看向后面的一排客房。
柳玥就住在第三间。
“金盆洗手这么久了,你手生吗?”魏俦突然问。
钟自羽愣了愣,看向自己的双手,又摇头:“我不参与。”
魏俦笑起来:“好好想想,柳蔚也算岳单笙的表妹,我前阵子还听说,柳蔚想给岳单笙做媒,说看他一直打光棍,怪可怜的,哎,连结婚生子都管上了,他们感情可真好……”
钟自羽眼睛闪了闪,顿时看向魏俦。
魏俦笑的越发奸险:“还手生吗?”
钟自羽抿了抿唇,起身要回房,走出三步,却又回头,冷冷一句:“抓到人,你再叫我。”
魏俦心情大好,扬声喊了句:“小二,再来三盘卤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