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晟到了宅子门口,便翻身下了马,凌川也跟着下马走上前来,姜晟大步走到陈汉文面前,居然双膝跪下,拱手道“岳父大人。”陈汉文忙上前扶起,老怀安慰地道:“贤婿不必如此大礼。”
凌川拱手叫了声“陈世伯,”陈汉文忙回礼称了声“贤侄。”刚想要说什么,只听身后宅子门却”呯“地关上了。
只听范珍在里面高声说道:“姜公子你可有诗要念?”
“在下不会写诗。”站在门外的姜晟冷冷地道。
范珍停了一下又高声道:“姜公子没有诗这门可是不能开的,没有诚意我可是不能让你把音表妹接走的。”
姜晟想了想,说道:“在下的确不会做诗,可是我的诚意可对天发誓。”
说完,就撩起袍子,跪在门前,举手说道:“举头三尽有神明,在下姜晟发誓今生今世只她一人矣,上天入地生死相随,永不相负。”
陈汉文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走上前说,“贤婿啊,起来吧,你能这么做,殷蝶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凌川忙又从门缝里塞了两个红包,大声说道:“这位姑娘,这开门费可不少,误了吉时可就不好啦,快开门吧。”
宅子里也静了一会,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先不提这陈汉文怎么费了吃奶地劲,有他那胖胖的身体把殷蝶背上花轿,旦说这姜晟在陈家宅子门口这一通发誓,立马又如长了翅膀一般飞进了京城大大小小的人家,这姑娘小姐们又恨又悔,不知扯烂了多少绢帕,这老爷少爷们又气又忿,也不知家里这后院又得生出多少事端来。
此时,范欣已顾不时自己恨还是忿,她正双手紧握着,不知所措地坐在太子面前。
“今日陈殷蝶大婚,你可想去观礼?”太子整了整衣服,漫不经心地问道。
“妾身未接到表姐的请贴,并不知道她今日大婚,想来她并不想妾身去的。”范欣低下头,幽幽地轻声说道。
“也是,上次在太后筹筵上,你们俩好象关系并不太好。”太子转过头盯着她,嘲讽的一笑,说道。
“可能表姐对妾身有些误会吧,等她归宁的时候,妾身再去见她。”范欣忙抬头说道,对上太子凌利的眼神,忙又低下了头。
“好吧,今日本宫宿在太子妃那里,你自己歇息吧。”太子抖了抖身上的明黄色常服,起向站起来走出了屋子。
“妾身恭送太子。”范欣忙站起来,福身说道。
太子走后,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深蓝色的丝绵缎小袄和同色裤子,略带锋利的眉毛凭添了几分凶悍,眼睛里透着一丝不耐,急步走了进来,轻声抱怨道:“范良娣,你这样可不是办法,从你进门之后,太子就没来你这过夜,今日好不容易来了,你怎么就留不住人呢。”
“阿月,你也看到了,他来就只为了谈陈殷蝶的,我怎么留得住?”唐欣一脸忿然地说道:“哼,一个两个都只看得到她。”
“你自己想想办法吧,不然万嬷嬷会觉得你很没用的。”阿月撇了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