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蹭的一下靠近过来说:那就是出去转一转,天还没黑我不就回来了么?
赵瑶抬手抵住少女额前,推开这挨的太近的少女应: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你恐怕转出皇宫了。
温如言泄气的倒在矮榻,白皙的赤足在空中晃悠念着:那也是你锁我在先,否则我也不会拼了小命逃跑。
朕锁你怎么了?赵瑶将视线从那赤足移开,眉头微皱的道,若是旁人知道此事,恐怕你早就被烧死了。
烧死!
你既然知道我是人,还想着锁我,这就是不讲理啊。温如言像只小蚯蚓一样爬了过来,倒不如你好人做到底,送我出宫好不好?
不准靠近。赵瑶抬手按住那又要蹭过来的脑袋,毫无还手能力的温如言栽倒在坐垫。
好气哦!
可是偏偏还不能生气。
温如言勉强坐在一旁,偏头不解的看着这冷冰冰的赵瑶说:我发誓离宫之后绝对不会胡说八道的!
你,在玉清宫内白吃白住,难道就想一走了之?
果然天底下没有白吃的软饭。
赵瑶伸手理了理裙裳,神情严肃的应:你什么时候还清债,再来与朕谈条件。
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可没有钱,你是南国皇帝,难道还差这点小钱?温如言恨不得翻个白眼。
钱财谁会嫌少呢?赵瑶抬手敲了下少女脑袋,如果你不愿还钱,那也可以去
少女防备的向后躲避,胆怯的摇头应:你休想,那种事我才不可以!
赵瑶本意是指让她做苦力,看来少女是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夜深时赵瑶沐浴过后,从里间出来时,那裹着薄毯的少女蜷缩着握在矮榻,正仰头呼呼大睡。
一夜至天明,赵瑶缓缓醒来,待跃过屏风,便见那矮榻已然松展开的薄毯,而少女并不在其中。
难道又偷溜走了?
赵瑶正欲恼火时,一声软乎乎的猫叫声,随即那小奶猫从薄毯里爬了出来,步履摇晃的厉害。
你怎么看起来一直都没长大呢?
饮酒过度的后遗症就是脑袋疼的厉害,连带行走都有些不稳,温如言仰头望着赵瑶,不满的轻哼了声。
可惜这轻哼的一声,在赵瑶看来,只不过是小奶猫软乎乎的撒娇。
还是你这样子更乖些。赵瑶俯身抬手揉了揉毛绒绒的小脑袋,而后起身走至刑具旁,拿起一把锋利的大剪子。
温如言恐慌的望着,浑身一哆嗦,瞬间炸了毛,突然后悔为什么不跑路,可惜后颈一下便被牢牢抓住。
赵瑶掌心按住这毫无反抗的小奶猫,一手举起那大剪子低声道: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天呐,没想到赵瑶居然还有特殊癖好,早知道就该跑了才是!
天还大亮,宫门缓缓开启,李嬷嬷见几个宫人提着白色的布袋,上头迹斑斑,还有不少沾染血迹的白色猫毛。
看来那只小野猫死的很惨啊。
这等晦气的东西要怎么处理?
回李嬷嬷,陛下吩咐要一把烧掉。
那还不快去处理!李嬷嬷手握帕巾捂着嘴鼻。
是。
赵瑶于内殿用膳,一旁的温如言生无可恋的望着大铜镜里的自己。
这坑坑洼洼像被狗啃过一般的发型,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夏日里本就炎热,你不觉得这样很凉快吗?赵瑶望着一旁紧盯自己不放的小家伙,伸手揉了揉小脑袋,以后别乱跑,否则宫里就该传闹鬼了。
温如言没法躲避掌心,正欲抬起小爪子,却反被整只的举了起来,只得示威式的唤:喵!
赵瑶轻松的晃了晃,双手握着那软乎乎的小爪子,丝毫不曾理会小奶猫的哀嚎念道:这回不锁你,可是你要记住,如果敢跑,后果
小奶猫乖巧的忙点头,那乱窜的小尾巴四处乱晃,赵瑶才发现小尾巴有一截好像剃秃了,确实很是诡异。
不过好在她应该发现不了吧。
待赵瑶出内殿,温如言生无可恋的瘫倒在矮榻,心想这要是不逃,迟早被玩死!
于是温如言悄悄溜出宫殿,熟悉地形,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的逃跑计划!
保险的没有转太远,温如言正转身回玉清宫时,便听到宫道有一行宫人正低低的念叨:今日陛下选妃,听闻选上来的各贵家子弟样貌俊俏不凡。
选妃,可是个热闹的名场面!
温如言小耳朵微微松动,眼眸狡猾的转了转,随即跟了上去。
只见一处的庭院,那些公子聚集在一处,每三位依次入场,而亭内则是太上皇同那赵瑶。
这些公子正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的是没话说,不过看惯明星选秀的温如言还不至于比那些宫女夸张。
最多就是趴在亭内梁上,眼眸明亮的打量一轮又一轮公子。
直至一翩翩少年郎入亭内时,那宫人们纷纷羞红脸,而温如言看的差点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哇,这个可以哎。
温如言探着视线看向毫无表情的赵瑶,心下一凉,不由得摇头,少年不是你颜值不够,是这少女心思难猜。
喵下意识的叹出声时,温如言害怕的连小尾巴都不敢乱动。
好在底下的宫人们视线都聚集在那少年郎,温如言这才放下心来。
忽地一道目光探来,赵瑶微侧目望着那挂在梁上看热闹的小家伙,果然刚才的猫叫声不是自己多想了。
小家伙被吓得不稳向后倒,赵瑶跟着心中一紧,只见那小爪子及时的揽住房梁,那乱甩个不停的小尾巴在空中晃悠。
四目相对,温如言尴尬的笑了笑,表面缓和气氛,实则慌的要命。
这才出门就被抓包,实在是倒霉。
笑的真傻。
赵瑶紧握的指间缓缓松开,忙淡漠的移开视线,生怕会被旁人看出心思。
这场选妃,只不过是一场的测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