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脸颊微红的应:明知故问,我才不理你。
除夕我们便搬进去住了,你想去看就看,我可没逼你。赵瑶指腹捏了捏掌心的软肉轻声说。
这般附在耳旁的姿势,尤为的暧昧,只觉得耳朵烧的慌,温如言抬手抵住肩拉开距离说:你不怕被大臣们听见?
让他们听见又能怎样?赵瑶掌心轻托住温如言,抬手握着帕巾擦拭她嘴角笑道,你去哪偷吃肉饼了?
温如言尴尬的移开视线应:都怪你催的急,我这不就只能抓紧吃完。
赵瑶掌心轻移取笑道:让我看看你吃饱没?
这动作话语实在
是让温如言很难不想到某种不可描述的事件,脸颊羞红的按住手说:大白天你想什么呢?
本来还没缓过神来的赵瑶,视线望着那面容绯红的人,方才察觉好像是有些过于暧昧了。
我想什么,你不清楚?赵瑶自从回拒她的主动亲热,便只能看着,心间难免有些痒痒。
你
陛下。屏风外的宫人捧着奏折,十分为难的等了好一会才敢出声。
进来。
赵瑶正襟坐在主桌,宫人将奏折放下,低着头硬是不敢往别处多看一眼。
待宫人退下,温如言尴尬的合上书,偷偷松了口气说:还好不是大臣来商议政务,否则看你怎么办?
你该说看他们怎么办才对。赵瑶执笔眼眸笑意璀璨的看向那显然是害羞的人。
这人真是刷新温如言对于脸皮的道德下限。
宋珍偶尔会被征召与女帝对弈,不过近日来却好似被冷落。
好不容易某日被召,宋珍特意细心打扮,甚至想着还是要更加露骨一些才好,比较女帝好似喜欢主动一些。
偏殿内宋珍入座,可是没想到今日对弈的不是女帝,而是那个姓温的女学士。
今日事务繁忙,你二人不凡切磋一番。赵瑶手里捧着奏折出声。
宋珍微愣而后迅速收敛神情应:是。
看来是女帝有意让自己与她相处,难道是在二人之间抉择优劣?
因此宋珍下棋比平日里更要谨慎,可谁曾想温学士她根本就不怎么会下围棋,数局惨败之后,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冬日里总是这般暗的太早,宋珍不想浪费时机,可温学士自然不想下了。
直至离开偏殿,宋珍也没见女帝多看自己一眼,这局到底谁输谁赢呢?
温如言心塞的收拾着棋盘,本来是想去看夏香,谁曾想赵瑶非要搞事,这下倒好输的一败涂地。
苏清捧着书坐在炭盆旁,而夏香摘抄着书,视线却时不时的看向大门。
温姑娘这几日有些忙碌,恐怕无暇顾及,你收敛些心思吧。苏清自然不能如实说是陛下有意阻挠,只能委婉的提醒。
嗯。
待午后夏香帮忙清理藏书阁的藏书,苏清站在木梯架上细心清理灰烬,手中检
查被老鼠啃食的书,便从抄本中重新拿出一本来替换。
藏书阁的书多有数百年前的古书,从竹简丝巾再到纸张书本,大多不易保存,因此苏清的工作多是些精细活,平日里还要摘抄重要的藏书,省得后世只剩下残本。
青栏古语第四卷。苏清低着书,没想小宫人却发起呆来,夏香?
夏香缓过神伸展双手小心捧住书,苏清从木梯下来出声:你在想什么?
陛下不准,所以温姑娘才没来,对吗?夏香明亮的眼眸直直望着苏清。
苏清犹豫的移开视线应:嗯。
那自此夏香好似便不再期待,眼眸里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光亮,只专心读书识字,再也不提温如言什么时候来。
此后又过了几日,温如言趁着赵瑶同政务阁大臣议会,这才有机会偷偷摸摸遛去藏书阁。
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糕点,还热乎着呢。温如言将满盒的糕点放在夏香面前。
夏香愣愣望着应:多谢温姑娘赏赐。
不用谢。温如言抬手轻揉了夏香脸颊说:你个头长了不少,我给你量量,到时让秀坊司给你做一身新冬衣。
苏清看小宫人说着笨拙的话语,可那眼眸里却又重新亮起光亮,对比却不知是好还是坏。
夏香小口吃着糕点乖乖的站直问:温姑娘,您最近很忙吗?
温如言手里握着自制简陋小手本,手中握着细长线,测量夏香的身高尺寸应:是啊,每天都有事。
那陛下有没有欺负您?夏香犹豫的问出声。
你
温如言偏头看向长了不少个子的夏香,我跟陛下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就是平日里不能经常来看你,你好生跟苏女官学习,知道吗?
夏香点头应:嗯,我会的。
小香儿,真乖。
没待多久,温如言便离开藏书阁。
苏清看着还眼巴巴望着大门的小宫人刚欲开口时,小宫人便转过身来。
那眼眸没了先前的亮光,只木纳的坐在一旁摘抄书籍。
你很喜欢温姑娘么?
夏香微停笔应:温姑娘待夏香好,比娘亲还要好。
这是个很懂感恩的孩子。
那你还记得娘亲的模样吗?
苏清晾着纸上的墨迹,便好奇的问。
不记得了。
宫人自小送进来,待六十才能出宫,说白了就是被父母卖进宫。
苏清翻阅内司的宫人名册,夏香进宫那一年,正好是灾荒动乱的年头。
夏香小心翻动着藏书,虽然想不起娘亲的模样,可是一直都记得那时入宫时哭诉的自己。
那年娘亲生了一个弟弟,父亲特别开心,可是后来灾荒家里没有吃的,夏香记得那时饿的有时一日只能喝水饱腹。
后来有一日娘亲寻个老嬷嬷,不知说了些什么,娘亲收下老嬷嬷一袋沉甸甸的东西,随即紧紧抱住怀里的弟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香捂着长期握笔而被冻僵的右手拿出小块糕点吃着,只有温姑娘待自己好。
如果不是牡丹,自己还能跟在温姑娘身旁伺候,一切都怪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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