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說?」
「秦王逼宮,後續肯定要有個理由說服天下百姓,他是名正言順繼位。」
後面的話虞園沒有在解釋。
皇帝能夠聽得懂,不就是肯定是在城門那設置了障礙。
這麼一說,這麼久了還沒請來兵就有了理由了。
皇帝頹廢:「怎麼會這樣。」
虞園怕老皇帝心灰意冷就這麼去了,說了一句安慰的話,「臣給了父親免死金牌,可能已經出了城門也不一定,要是出了城門,這回應該在和軍營的將軍談論。」
沒有調兵令牌,扯皮肯定是有的。
老皇帝嘆氣。
虞園剛想讓皇帝和太子隨她準備出宮。
一句話不合時宜的插嘴了。
「要是佳興侯有尚方寶劍,如今可能已經有救援軍前來了。」
是太子。
尚方寶劍,多熟悉的名字,虞園還在江南的時候,就用它調兵前往利州邊境,一晚上取了草原兩個首領的首級。
回到京都之後,未免皇帝疑心,她就主動上交尚方寶劍了。
老皇帝也想起了那茬子事,他羞惱得滿臉通紅,是他疑心重話里話外提示虞園上交。
如果那時候沒有上交,如今看人腦熱鬧個就是另一番局面。
是啊。
如果,那也只是如果。
說太多都沒用了。
「佳興侯男的忠臣,你不珍惜疑心病一次又一次,秦王又那麼多兵,你一次都沒疑心過。」
太子極盡嘲諷。
被你懷疑的臣子冒著危險進宮,被你喜愛的兒子仗著你的喜愛,帶了兵要奪了你的江山。
你這皇帝當得失敗不失敗。
身為開朝皇帝,老皇帝自俞千古一帝,被太子組合麼嘲諷再怎麼想忍也生氣了,一個茶盞扔到太子腳下。
大殿哐啷一聲,宮女和太監都不吭聲了。
太子不為所動,他現在破罐子破摔,皇帝他敢摔茶盞,他就敢躲開去。
虞園身為當時人,也有些尷尬的。
之前沒有說的話,現在說出來正好合適。
「臣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出宮,還請皇上了太子隨臣出宮。」
離了黃工就是喪家之犬,老皇帝不情願,太子想要出宮,老皇帝不肯。
虞園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老皇帝,老皇帝不肯她就要些難辦了。
太子也在旁邊勸。
好心勸肯定是可能的,太子對老皇帝心灰意冷,一字一句的幾斤嘲諷。
你呆在皇宮裡有什麼用?你覺得那秦王攻進來還會尊你始皇帝嗎?你最後的結果只有兩個字:幽禁。
當你的太上皇。
老皇帝把桌子拍得啪啪響:「閉嘴!」
太子是閉嘴了,不是真的怕了皇帝,是怕皇帝有個好歹,他早就看出來,虞園這趟就是為了皇帝來的。
為了他不可能。
虞園沒有站到他那邊,能讓她冒險進宮,只有虞士雲虞大人了。
她自己想要就皇帝不行嗎?
根本不可能,這個小孩對他沒有投靠之心,對父皇更不可能有。
虞園不知道太子心中的小九九。
看老皇帝還是倔強不想就這麼做個喪家之犬,被別家的人逼宮就算了,被寵愛的兒子逼宮,被兒子逼成喪家之犬。
皇帝快嘔血了。
「朕要與皇宮共存亡。」
「你覺得你還能與皇宮共存亡?長得不怎麼樣,想得倒是挺美,」太子瘋狂嘲諷,「你不會死,只會是個屈辱的太上皇。」
太子的本質可能就是吐槽機器,虞園這樣想,看太子的眼神都有點不忍直視了。
聽聽那話,長得不怎麼樣,想得倒是挺美。
虞園看老皇帝那張臉,橘子皮滿是皺紋,確實是長得不怎麼樣。
畢竟老了嘛。
太子老師拆他的台,皇帝氣得都要有免疫力了。
老皇帝不理太子只安安靜靜等著,等那個幾乎不可能的援軍。
御獸園雞叫了。
外面鳥雀唧唧叫,虞園也開始焦急了,找大殿裡走來走去。
像之前猜測的那般,秦王進攻皇宮更加猛烈了,之前還是每隔半個時辰就有人匯報戰況,後來時間間隔越來越短。
半個時辰,半半個時辰……
「報!敵軍已經進攻奧宣德殿了!將領請皇上太子離宮!」一個渾身是血的御林軍前來稟報。
天都漸漸亮了,援軍還是沒有來。
老皇帝聽到消息跌在龍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