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園覺得今生的自己,相比前世還是有些長進了的。前世誰惹她不順心,她就活埋了誰。
除了能出一時的氣,還有什麼意義呢。
什麼都沒有。
被外面的儒生罵不說,讓那些反對她的人就這麼死了,反倒便宜他們了。
現代有句話說得好:我就喜歡你想幹掉我,卻干不掉我的樣子。
覺得她一介女子,管理不好這江山,你覺得的事多了,你覺得就是真理嗎?
虞園心裡瘋狂吐槽。
我不要你覺得,我就要我覺得。
「誰有意見,站出來,這官就別當了。」虞園口出驚言。
反對就要丟官,不給一點猶豫的時間?大臣心裡複雜,複雜的同時,心裡也在著急著。
老皇帝還沒死,外邊早晚要來大軍,誰輸誰贏還不知道,怎麼就先在就讓他們站隊了。
不厚道。
跟著一個瘋子皇帝,誰也不情願。
他們不說話,虞園就當他們默認沒有意見了。
「看來,眾愛卿還是挺支持朕的,」虞園悄悄桌子,「朕聽說,有幾位大臣今日沒來?」
都是往日同僚,此刻那幾位被問責,大家都有種兔死猴悲之感。
丞相出頭為他們辯解:「說是感染了風寒,不宜參加新帝早朝,他們許是不想壞了新帝的興致。」
話說的挺好聽,事實怎樣,虞園自有猜測。
「看來老臣們的身體都不怎麼好啊,這天下,還是後來者的天下。」
一語雙關,一則說老臣老了該給新人讓位置了,二則可能就是說她自己,這天下時她這個後來者的天下。
大臣心思各異。
虞園其實沒他們想的有想那麼多,她就是單純覺得大臣身體不行而已。
看吧。
做臣子的就喜歡揣測皇帝的意思。
虞園與眾人仿佛腦迴路不再一條線上,各人有個人的心思,一些大臣寧死不屈,另一些則開始想著要不要臣服。
新帝有周家軍,還有天下百姓的民心,對起已經是俘虜額老皇帝,最後還真不一定輸。
壇朝有個有名的的大臣,姓上官,虞園認得他,上輩子的老相識了。
這老相識的曾孫女還是後來她上位後的侍女,一個非常有才的侍女。
虞園看向一直一聲沒吭的上官大人,她上輩子老了才登上皇位,那時的上官大臣也都老了。
她是史上第一位女帝,這為上官大人那時候是反對她反對得最激烈的以為,她那時候怎麼對付他來著。
哦,刨刑。
上官大人死的時候,他的曾孫女上官蓉兒才是個襁褓嬰孩,她也從來沒想過這上官蓉兒會如此對她的胃口。
她殺了上官大人,以至於上官蓉兒知道是她殺死了她的,萌生出了想要弒君的想法。
如今重來一次,虞園想,這上官大人或許還會如上一世那般,激烈的反對她這個女子做皇帝。
果然,上官大人突然出聲了。
朝堂好一些人都快選擇臣服了,他不出來不行了。
「自古未曾有女性稱帝,這江山社稷,決不可輕易交到女子手中。」上官大人一張臉正氣凜然。
他雙目有神,直直盯著上首的虞園,說出了鏗鏘有力的反對。
「哦,凡事都有第一次,女帝怎就不能有第一位?」
若是前世,他話說出口的那一刻,就會被她讓人拖出去殺了。
她沒有像前一世一般那般自卑,這一世她有恃無恐,虞園覺得自己倒要和這些人辨一辯。
太監上前奉茶,虞園抿了一口順順喉嚨。
新上任的女帝大有和他們干一架的架勢,底下眾大臣冷艷旁觀,有些大臣也被上官大人激起了男性自信,一副要豁出去一起爭辯大的樣子。
「江山社稷關乎黎民百姓,其他仍可有第一次,可其如此重要,怎可輕易嘗試第一次。」
說來說去就是江山社稷太重要了,不能草率讓一個女子去管理。
「你等覺得朕不配?眾大臣若覺得不服,大可上來比比。」
虞園睥睨群臣。
來,比功績還是比武力。
眾大臣有苦難言,誰人能有她那樣的資歷。
上官大臣鏗鏘:「天子之道與臣子之道有無上差別,只有功績怎麼說明有治理之能?」
眾臣仿佛又找到了華點,紛紛說明天子之道與臣子之道的不同,天子是統籌宏觀調控,臣子就是做事的。
一點都不一樣。
虞園覺得這些人純屬強詞奪理,天之知道她還不清楚嗎,她恐怕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她活了兩世,這話能光明正大說出來嗎?
不能。
那。
「來人,把這些反對的大臣綁了!」
殿外呼啦啦進來一群帶著武器的禁衛軍,朝堂上眾臣驚慌失措,沒說話的情慶幸自己沒有出聲,出聲的憤怒虞園變臉比翻書還快。
之前她的態度可好了,跟嘮家常似的,大家都覺得她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