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蠻夷士兵被周淑怡砍下了頭顱。
「求求,求求了不要殺我。」
這是個會點九州話的蠻夷士兵。
周淑怡帶來的有些兵還是第一上戰場,可能是有些不忍,對著這會些九州話的蠻夷遲遲沒殘忍下刀。
這麼會兒猶豫的功夫,那蠻夷士兵眼神瞬間變了,他不知哪裡來的刀,下一刻就要插進有些善良的大周新兵腹部。
眼看就要釀成悲劇,周淑怡從後頭一劍砍了那蠻夷士兵的頭顱,頭顱與脖子分離,在地上咕嚕咕嚕轉了好幾圈。
再看那臉上的表情,分明是一副拉一個下地獄算一個的險惡嘴臉。
「戰場沒有什麼心軟可言,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周淑怡丟下這句話就策馬去追其他蠻夷士兵了,身邊的士兵呼啦啦從他身邊經過,他看了眼手中的刀,再看前邊丟盔棄甲的蠻夷人,他的眼神變了。
就在眼神變了的那一刻,他和隊友又一同進入到了戰鬥中。
蠻夷士兵是怕死的,可也顯然不信任大周人,做了俘虜最後也是個死,不如拉一個大周士兵陪葬。
這是蠻夷人的想法。
他們仿佛天生覺得大周人狡猾又殘忍。
「給我殺!!!」
周淑怡命令士兵們。
蠻夷王的隊伍不久就要出了十里地了,那是女帝立的追殺分界線,過了那條線就不能在追殺。
她不知道虞園為什麼那麼規定,可經過了早晨一事,她不再對她的吩咐再有質疑。
女帝說了不能追,那就不追。
不能再追,那就盡力殺個夠本。
聽到周淑怡的命令,周圍的士兵仿佛打了雞血,殺了一個蠻夷士兵轉身又是一個,沒有武器的敵人就跟小雞仔似的,他們一殺一個。
蠻夷人都覺得大周狡猾又殘忍了,這些士兵只會更加,他們不會心軟放過任何一個的。
如虞園之前吩咐,蠻夷王帶著人過了十里地,周淑怡就讓人別再追了。
蠻夷王等著他們繼續跟上,可跑著跑著身後的追兵就不見了,這讓他恨得直咬牙。
本來計劃了要引這大周十萬人到了草原,再用游擊分而化之,讓他們的屍體讓草原上的鷹吃了。
可他們不追上來,他的計劃全部泡湯。
「女帝!!」
這聲憤恨的女帝緊隨而來的是一聲沉悶的嘭聲,蠻夷王右手憤恨錘桌子,桌子被重重錘了一下,上面的奶酪牛奶灑了一桌子。
蠻夷王很不甘心就這麼回去,被其他附屬國笑話都是小的,他的自尊心不能忍受他堂堂一個草原追勇猛的漢子,竟然輸給了大周一個女人!
不管他甘不甘心,周淑怡已經帶人回了汗觀城。
今日一戰,可謂不費一兵一卒就讓敵軍丟盔棄甲。
大臣們以為虞園只有治世之才,在軍事上或許有所欠缺,可那哪裡是有欠缺,人家要是個將軍,那也最終是個戰神。
第一戰就大捷,何論之後。
湖太承:「什麼第一戰,利州那次才是第一戰。」
眾大臣嘰嘰喳喳討論著虞園,說到第一戰就大捷,周圍大臣都紛紛點頭附和,摸鬍鬚的摸鬍鬚欣慰的欣慰,就湖太承一臉你們是不是你腦子壞了的表情。
這些和虞園沒有多大仇的,可能不記得利州邊境那次,他們不記得,他可是還記得。
可謂說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
湖太承不說十分了解虞園,再怎麼也是了解了五六分的。
那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殺神。
想他自她登記之後就縮了起來,能當個鵪鶉就當個鵪鶉,他就生怕她瞧見了他想起以前的是是非非。
好在這女帝不是趕盡殺絕的,他被放過了。
說是被放過了慶幸不已,可想一想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回想過去,他也就想回去錘死以前的自己。
「湖太承說的倒是,我們都快忘了這回事了,女帝啊,那會兒還小,第一戰就把那可汗的頭顱砍了,可謂英雄少年。」
丞相這次也跟來了,他摞了摞鬍鬚,「是極是極,女帝可謂文武全才啊。」
丞相這句文武全才不是虛的,大家都想起了那次全朝考試,他們的女帝拿了那個頭名。
文武全才。
絕對是文武全才。
這是天下的大幸,也是他們做臣子的幸事,有了這麼一個皇帝,他們這些大臣說不準也能沾沾光,在史書上留下那麼一筆。
這些大臣心裡有什么小九九湖太承還能不知道,他撇撇嘴。
首戰大捷是個好事,第一天沒有設的宴會,今天要辦起來了。
就大戰的這天晚上,虞園特地吩咐了汗觀城舉辦慶功宴,命令下去的這一晚上,全城的百姓和士兵都動起來了。
這邊慶著功,京都那邊也就是幾日後,太子大臣等人就接到了邊境的捷報。
傳報士兵揮舞著馬鞭,右手握著捷報,身上背著皇室明黃旗幟,一路過著各大關卡。
「邊境捷報!閒雜人等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