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虞府,她很是好好沐浴了一番,而後在原來的閨房睡了一覺。
答應了百姓出去玩。
晚上起床,沒有叫膳,她就帶著人出門了。
利州不夜城名副其實,高樓各色燈籠,上節遊玩的不計其數,小孩坐在父親肩膀上,女人牽著愛人的手。
「真好。」
虞園穿著男裝便服,用扇子遮住面龐。
她長得清麗絕塵,穿著男裝也是街上一道風景,周圍白天見過她的百姓猶疑望望。
「女帝?」
一聲女帝,虞園笑容僵住。
她轉頭看向說話的那個人。
百姓們一看她正臉,整個人興奮了,就要簇擁過來。
虞園示意禁衛軍攔一下,自己像一隻滑溜的泥鰍溜走了,直到甩掉了人,她才在一個攤子上買了一個面具。
面具一戴,就不會被圍堵了。
街上戴面具的不少,她混入其中一點都不扎眼。
禁衛軍幫她攔住了百姓,這會兒才在一個燒烤攤前找到她。
女帝是個愛玩的,他們也是辛苦,找到他的時候哈微微喘著氣。
虞園自俞是個體諒下屬的,讓燒烤老闆給他們來一百根烤串。
一百根看著多,分下來也不算多了,他們一行不止十個人。
燒烤攤老闆暗討來大主顧了。
燒烤美味,百姓賣的時候都會來上幾串,一個人就買那麼多的可不多。
禁衛軍們開始還拒絕,他們的責任是保護女帝,怎麼能像女帝一樣只顧著吃。
「吃!」
不得已,禁衛軍們只得接過老闆手中的烤串。
拿完手中烤串,一行人邊走邊吃,他們好多人手中帶著刀,百姓們見到都自覺沒有上前湊。
虞園很是舒心。
晚上特別適合出來遊玩,吹著夏夜晚風,好久沒有那麼暢快了。
她想。
白天答應了青年去他爹酒樓用餐,虞園問了太監酒樓名字,邊問路邊找了過去。
看他們一行人進酒樓,青年他爹還笑呵呵迎接,虞園帶著面具,他倒是沒有認出她來。
「客觀裡面請。」
進了酒樓,要了一個大包廂,在青年他爹點單的時候,她就摘下了面具。
一見她那張臉,青年父親嘴巴張成了O型。
「女女女,女帝!」
掌柜說話都不利索了,哆哆嗦嗦就要跪下。
虞園攔下了:「答應你兒子的,朕來了,你兒子呢。」
她雙眼晶亮,帶著狡黠。
聽問自己兒子,掌柜一皺眉,滿嘴嫌棄:「他出去玩去了,成日留知道玩,您要是急著見他, 小的立刻讓人去找。」
或許每個孩子在父母眼裡都是不成器的,虞園噗呲一笑。
「他那年紀應該還上學呢吧。」
「是,上初中了。」掌柜說道這個,臉上笑得柔和,「多虧了女帝,讓那笨小子還有的學上,以後啊他沒那聰明勁考功名,來接管小人這酒樓,小人也是很是開心了。」
「很好很好。」
虞園點頭,想了想又不吝嗇告知了一個消息。
「之後大周會出一個新科目,你那兒子要是對四書五經不感興趣,可以去試一試新科目。」
「新科目。」
掌柜不明所以,皺著眉頭思索。
虞園看菜單點了幾個菜,也沒有打算解釋,讓他下去備菜了。
看著人關了門出去,虞園靠著窗戶看向外邊,眼神逐漸放空。
等她解決了利州的事情回去,新科目也該準備起來了,李建辰之前給她傳過信,言明墨家巨子帶著墨家後人上京。
信的後頭,李建辰還說先安排他們去學校教學了,要是她有什麼吩咐可以寫信告知他。
李建辰做得很好,誤打誤撞安排了她最想安排的事,墨家有很多先進的知識,天文曆法算數化學,他們都有所涉獵。
去教孩子們一段日子也好。
說不定和那幫西洋人碰面,還能碰撞出許多火花呢。
這麼一想,她笑了。
突然底下大姐出現紛擾,她正皺眉看去呢,就耳里極好的聽到了一些談話聲。
「有人在街上碰到女帝了!」
「今晚女帝出來玩了?」
「是啊,穿著純黑衣服,男裝。啊啊啊啊啊啊,我聽人說,女帝穿男裝老俊了。」
這是一個花痴婦女。
一個老婦反駁:「女帝小時候也很俊。」
這老婦明顯見過小時候的虞園,說起她小時候來頭頭是道。
「不一樣,女帝如今男裝是男子的那種俊,你知道我說啥不?」
都說這麼明白了,雖有些模模糊糊,老婦哪能不知道她是啥意思:「出息,這麼花痴。」
「嘿嘿,花痴女帝,我願意!」
不僅不知羞,還理直氣壯起來了。
原來,下面的騷亂是因為她自己。
虞園關掉窗戶,默默喝桌上的碧螺春。
她都能猜到今晚百姓要因著找她,滿街亂串了,他們倒是開心了,她這個被找的吃完飯估計就得回府了。
晚上人多眼雜,因著她出現踩踏事件就不好了。
「叩叩。」
包廂門被人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