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像亂世的樣子啊。
虞園上位的時候,也不是全部大臣都贊同的,特別是上官家的大人,這時候還被禁足在家呢。
這些年大周高速發展,什麼都有了,什麼都不缺,家中的人都能出門,帶回來的消息不計其數。
什麼學校改革啦,什麼技術革新啦,什麼青黴素啦,什麼廠子又開辦了幾家,什麼海外各國趨之若鶩,什麼御駕親征兩個多月就大勝歸來。
墨家出世等等。
上官大人都快聽得耳朵起繭子了,他是最反對虞園上位之人,那時候上朝的時候就奔著赴死的決心的。
以為會死,不想竟只是禁足。
這一禁足就禁足了好多年。
那時候女帝是怎麼說的,說多年後大可看看,看女人做皇帝是不是如他們想的一樣,會讓天下大亂,會不比男子。
如今的盛世,是男子能創造的嗎?
上官大人這幾年禁足不得出,人有些抑鬱,聽到那些稱讚女帝的更是不開心。
好在,府里兩千年有了新生命,是個乖乖女。
乖乖女喜歡出去玩,喜歡外面的吃的,喜歡外面的玩具,他也很想陪她出去玩。
可是他出不去。
在出去玩與父親之間,乖乖女選擇了去玩。
「外面就有那麼好玩嗎?」
乖乖女又拋下老父親出去玩,上官大人送人的時候還笑眯眯,回來便黑著臉。
「好玩,怎麼不好玩。」上官夫人就是看不慣他那樣子。
女帝那麼好,事實證明就是好,身為女性,她為女帝的一切針對女性的措施鼓掌,不說其他,光是這個她就要擁護。
上官大人臉色臭臭。
老夫老妻了,上官夫人才不怕。
「看囡囡穿出去的雨靴,就是女帝讓人去海外帶回來的什麼樹做的,雨天啊,穿出去不會濕了腳,真好。」
春夏交際之際,一天天的老是下雨,小女兒想出去玩,又怕下雨受了寒,有了雨靴雨衣,她這做母親的一點都不擔心了。
人販子什麼的,更是不擔心,大周對人販子的懲治很是重,壓根就沒敢,其他地方不知道,京都大街上的小孩到處亂串的有的是。
要是受寒了也沒事,有青黴素打底,囡囡啊就算發熱了也不用太過擔心。
現在養娃真是舒心。
和臭男人對著幹更是舒心。
天知道男人被禁衛軍抬回來的時候,她有多心慌,生怕上官家就要那麼完了。
好在女帝仁善,沒有對他們家怎麼樣,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除了臭男人被禁足了不能不去。
想到這,上官夫人給男人翻了個白眼。
「你就好好看看吧,這九州啊在女帝手裡會有多輝煌。」
扎人不扎心,上官夫人妥妥扎到了上官大人的心上了。
他最不願意承認的就是虞園做皇帝做得好,要比,堪稱與祖龍比肩,可他會承認嗎,不會。
當初朝堂上,他多信誓旦旦啊。
從古至今就沒有女人當皇帝,不是說女人就不一定不能治理好國家,就是從來沒有過,國君對天下至關重要,不要冒險嘗試。
她能坐好皇帝只是她,不是所有女人。
上官大人為自己辯解。
每次外面有什麼好事,他都是這麼替自己辯解的。
其實多數被禁足的大人都臣服了,臣服於虞園的治理,讓大周發展成這個樣子。
可他們拉不下面子啊,除非虞園給遞台階。
這日,虞園穿著便服坐馬車出皇宮。
阿拉策圖和系統都跟著。
京都的繁榮虞園看在眼裡,欣喜於自己的能幹,也感嘆時間過得飛快。
除了被受做親傳弟子的,很多被洋人墨家太醫院教學的學生,近些日子都學有所成了。
他們學了一些基礎知識,開始他們人生新旅程。
今日是他們畢業的日子,虞園打算去出個場,免禮幾句,畢竟他們就要離開京都,去到九州各處讓更多人學習工科了。
虞園放下車簾,感覺有什麼眼熟的身影閃過去了。
她復又打開車簾,以為眼熟的身影已經不再,街上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有吆喝叫賣的上家。
虞園感覺有些古怪,但也沒怎麼在意。
阿拉策圖:「怎麼了。」
「沒有。」
放下窗簾,虞園喝了一口茶。
馬車經過的街角,一個男人盯著遠去的馬車一動不動。
這人正是李冶。
虞園覺得眼熟,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