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把他們大臣當做什麼了,想要逗弄就都逗弄嗎?
法務部尚書氣呼呼,可是又敢怒不敢言,只能道,「臣等不是這個意思,意思是想讓女帝也休息,不要每一天都那麼勞累。」
對於必須休息這件事情,虞園覺得是其他人就可以了,她要是想休息的話,誰能攔著不成。
就是沒有人敢攔,所以她不需要法律來保護。
而他們,才是應該被法律保護起來的人。
虞園,「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休息,誰還能不同意不成,朕讓你們休息時為了你們好,身體好了,才能為大周做更多的事情,你們怎麼就想到朕身上來了。」
虞園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他們休息他們的,要求她自己做什麼。
說是這麼說,虞園不過是傲嬌罷了。
大臣們是什麼心思,虞園還是知道的,不就是擔心她的身體。
這天下確實確實就是女帝的,大臣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還能說不是麼。
這麼一來,朝堂上都安靜了好久。
虞園也不忍心,「朕不累,要是累了,會自己休息的,無需你們擔心。」
這話,說給三歲小孩都不信,而且這些大臣都還是經常出入皇宮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作息時間。
那就不是一個正常人的休息時間。
要是正常人,辛苦一點早就嗷嗷叫著,要出去散散心了。
她倒好,成天就呆在皇宮裡,處理那些奏摺。
雖然那些奏摺都是他們寫的,可是他們也不敢不寫啊,都是關乎下面的事情。
要是不寫,就是一個隱瞞之罪。
他們就是想讓女帝多休息一些,不要那麼勞累,怎麼就那麼難呢。
虞園,「朕真的知道休息,朕才三十多歲,比在座的各位好多愛卿都年輕,精力也更加旺盛。」
大臣們:……
這話急事說他們老唄,就她是年輕人,有精力,能夠多工作。
大臣們看虞園左顧而言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了,直接一個個都跪了下來,「請女帝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虞園被大臣們齊齊下跪嚇了一跳,手掌捂著額頭想了一下,「你們就這麼想讓朕休息?」
「是。」
虞園,「要是朕休息,你們就要多一些了,到時候朕的很多工作,都要落到你們身上,這樣,你們還想讓朕休息。」
大臣們左看看右看看,已經這麼豁出去了,也不在乎更加豁出去了,「是,女帝也說了,這個大周始終要交給百姓,我們這些大臣都是百姓的公僕,既然是以後百姓的公僕,自然要早一些接觸政務。」
大臣們豁出去的時候可是很能說的,一點都不害怕什麼帝王威儀。
虞園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沒有說什麼話,直到聽到他們都說完了,還是沒有什麼話。
大臣們已經無話可說,跪在地上,冷靜下來,冷汗都要一滴一滴往下冒了。
女帝死之後,要把江山交給他們這些世家管理,這是全大周,乃至外面的國家都有所耳聞的事情了。
他們私底下也有說過這件事情,而且還是經常開展家族會議,來談論這件事情。
可是在女帝面前,他們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一切都是女帝一個人再說,他們都是直接跪地啊,或者高呼萬歲什麼的。
像這樣大喇喇在女帝面前說這件事,還是第一次。
可也因為是第一次,他們實在是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想法。
常言道,自己說自己死後怎麼怎麼樣可以,要是別人說,肯定會覺得鄂北冒犯了。
他們想想,要是換做他們,肯定會生氣。
他們也經常在家裡說,跟子孫說以後去世了,家裡的財產要怎麼怎麼分,子孫每當聽到這些話,都會很惶恐。
他們那心情啊,還嘀咕惶恐什麼呢,能繼承那麼多好的東西,不應該高興才是麼。
可是要是他們的子孫,突然在他們說他們死後,財產怎麼怎麼樣的,子孫肯定會被他們打得半死。
咒你老子死呢。
他們剛剛說的那一番話,一定意義上已經是在咒女帝了。
他們都覺得自己要完了,不過有這麼多大臣,他們也不但會被罷官就是了,法不責眾不是?
虞園確實不會罷他們的官,生氣那是更加沒有的。
她只是驚訝於這幫人竟然會這麼有覺悟,以前她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們都是一副不想說的架勢,給她一種他們一直沒有準備好的樣子。
這不,之前那個天樞,把她弄回來,不就是想讓她做活麼,虞園一直都是那麼認為的。
當然,直到這次之前,她都是這麼人為的。
虞園,「你們都起來吧。」
大臣們聽到可以起來了,可是卻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