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安的手沒有立刻離開,清新沁涼的香氣圍繞在身側,聞人決將「妻子」這個詞在頭腦中反覆拆解,體味琢磨之後,忽覺周身熱得慌,沈宜安身上那清清冷冷的氣息變了味道,又暖又甜,他喉結一動,不知不覺咽了下口水。
眼看著刀掉在地上,鍾月荷終於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心裡一陣後怕,她淚水不斷滑落,整個人淒楚可憐。可造成這一切的聞人決毫無覺察,他只是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沈宜安是他的妻子。
聞人決理不清心裡那陣雀躍的由來,他只是耳根微紅地想,堂堂男子,不該與女子一般計較,沈宜安讓他放下刀,他放下便是。她畢竟是個女子,她還是自己的妻子,讓一讓她也無妨。
聞人決十分安靜,方才他那般牴觸,此時沈宜安強迫他放下刀竟然也未說什麼。沈宜安覺得驚奇,但她也不想把太多心思放在聞人決身上,隨他怎麼想,把眼前的事情解決,離這人越遠越好。
沈宜安目光瞥向仍在後怕哭泣的鐘月荷,皺了皺眉,蓮香此時手裡捧著裝畫卷的箱子,顯然不方便送這位鍾姑娘回去,鄒誠是男子,多有不便。幸而她還記得來時曾看見鍾月荷的婢女在院外等著。
「鄒副將,你去門口將鍾姑娘的婢女叫進來,再去請薛太醫。」
鄒誠應了一聲,急匆匆走了。
不多時,鍾月荷的婢女進來,看見她脖子上的血一臉驚恐地將人扶起,並時不時偷偷打量沈宜安。
沈宜安懶得多言,只說:「扶著你家姑娘回去吧,太醫隨後便到。」
鍾月荷的婢女滿臉惶恐,連連應是,扶著鍾月荷離開,更像是逃跑。
兩人離開後,鄒誠也把薛太醫請過來了,就在門外侯著。沈宜安方才顧忌著,怕聞人決再次失控,所以還拉著他的手。此時人走了,她便順勢放開聞人決的手。
事情已了,畫也已經送到,她自然該回去了。
「蓮香,把東西放下,我們走。」
這房間裡滿是聞人決身上的氣息,多留一刻,都讓沈宜安覺得渾身不適。誰知她剛邁出腳步,聞人決受傷的那隻手又握上她的手腕,她下意識掙了一下,聞人決握得更緊。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