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叶黑着一张脸,忍着砍点什么松松筋骨的冲动说道:你现在还不能出现在其他人的视线里,过了今天我在想想办法把你安置在本丸里。
今天晚上你就先呆在我的卧室里吧。
千叶面无表情的给大般若长光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说完以后,拿上放置在剑架上的千叶长生的本体剑,直接转身推门离开了。
在出门之前,千叶顺手拿起了翻倒在一旁的、原本用来放置大般若长光本体刀的刀架。
主殿?刚刚出阵回来的烛台切光忠换了身内番服,这会儿刚到千叶这边的起居室,准备等千叶过来汇报今天的探索进度。
把这个东西处理掉。刚刚下楼的审神者手里拿着剑,表情虽然还算平静,但是周身都带着一股莫名的火气。
看到自己以后,审神者抬手抛了件黑漆漆的东西过来,烛台切光忠反应极快的接住了。
是一件已经不成样子的黑檀木放置架,从断裂的木茬上还能看出它良好细腻的质地,断裂的豁口边,印着几个深深的手印状痕迹。
主殿这是怎么了
烛台切光忠顺着千叶带着佩剑离开的方向看去,审神者大概是去了前院时空转换器?
这个点了,审神者还要出去吗。
烛台切光忠想起那段时间千叶每天昼伏夜出,清晨归来时那一身掩都掩不住的血腥气,忍不住的有些担心。
然而他的担心刚刚浮起来,千叶便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气势如虹的回来了。
千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跨着大步快速的走了回来,身后的衣摆随着他的步子翻飞着,硬生生的带出几分杀气。
烛台切。
千叶在烛台切光忠站定,上下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以后,脸上慢慢的露出来一个和善的微笑。
主殿?烛台切光忠被千叶打量的目光看的有些奇怪,他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嗯,突然想起来
你也是出身长船派,对吧?
虽然不知道千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还加了个也字,但是烛台切光忠还是点头应道:是的。
那太好了。
千叶看着毫不知情的烛台切光忠,猛地向前迈了一步,两个人的距离顿时变得极近。
他微微低着头,凑在烛台切光忠耳侧,压低了声音,温热呼吸携着他低沉的声音一并落在了付丧神的耳畔。
今天晚上来我房间一趟。
主主殿?烛台切光忠有些磕绊的说道,千叶这句话的内容本来便容易引人遐思,再加上他刻意拉近的距离和语气,太刀青年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不详的预感。
听清了吗?
听清了。
记住了,只你一个人过来。
是。
看着付丧神尴尬而且不自在的滚动了下喉结,黑色的碎发下白皙的皮肤慢慢的有些充血,千叶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他于是低笑了一声,哑声道:
带上一身换洗的衣服,悄悄的过来,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知道吗。
烛台切光忠:?!??
作者有话要说:咪酱:!!!我的审神者疯球了!
#稍微设定了一下刀剑连结的问题,觉得锻出来的刀剑里面有付丧神还直接拿去做练结,有些太残忍了_(:з」)_。
#上一章你们为什么都觉得千叶长生没了啊他就是察觉到房间里有人,进屋看了一眼而已。
#今天也是皮里皮气的一天呢。
第60章 刺不刺激
烛台切光忠几乎是怀着捐躯赴国难的心离开了,他甚至忘记了他原本的目的去和审神者述职,并汇报当天的工作。
就这样一路神情恍惚的游荡到了自己的房间,烛台切光忠拉开和室的门,手里却有什么东西在障子门上撞了一下,发出了咔哒的碰撞声。
他低头向下看,发现那个坏掉的置刀架还在自己手里拎着。
竟然就这么一直拎回了自己的房间。
真是失态啊。
烛台切光忠坐在自己房间里,伸手抹了把脸,把脸埋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仔细的回忆分析刚刚审神者说过的话。
这叫什么事啊
从昨天起,审神者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性格气质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今天早上压切长谷部告诉自己审神者有点不对劲,然后等到下午自己出阵回来,这种不对劲便在一天之内迅速发酵,发展到了让烛台切光忠为之迷惑的地步。
付丧神们一般是依靠契约和灵魂而不是外貌来辨认审神者的,如果不是确认了刚刚自己遇上的就是千叶本人,他几乎要怀疑审神者被什么人调包了。
原谅烛台切光忠不清楚人格分裂这个对于刀剑来说过于时尚的名词。
在这之前,千叶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说出这样带着隐约暗示的话。
所以今天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审神者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并且给予这种模糊暧昧的暗示?
而且说起来,压切长谷部呢?
烛台切光忠这才想起有哪不对,从他们从探索回来到现在,还没有见到打刀付丧神的身影。
正常情况下,在本丸的事务没有处理完之前,压切长谷部是绝对不会放任自己闲着的。
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这个像是被暴力捏碎的残废物,烛台切光忠很难不去胡思乱想今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又在房间里拖延了一会儿,眼看着天色已经开始擦黑了,烛台切光忠在房间里来回转了两圈,最后决定先去找压切长谷部去了解一下情况。
如果千叶真的出了什么事,陪着千叶差不多整个白天的长谷部,对目前的情况了解的一定是最深的。
烛台切光忠的房间离压切长谷部的并不是很远,不过几分钟的路程,烛台切光忠就站在了打刀付丧神的门前。
长谷部,你在吗?
蓝白色的木质障子门紧闭着,从缝隙里隐约透出一线暖光,告知了门外的烛台切光忠房间内应该是有人的。
回应给他的是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才传来了压切长谷部的声音。
请进吧。
烛台切光忠顿时被对方的声音吓了一跳,压切长谷部的声音极为沙哑,带着几分重伤初愈的虚弱,单从声音听起来,房间里的人状态完全算不上好。
果然是出事了吗。
担心同伴的太刀哗啦一声拉开了障子门,大跨步的走了进去,声音里带着关心和焦急。
长谷部你受
烛台切光忠未能完全说出口的关心之语戛然而止,剩下的半句在看到压切长谷部本人的时候被他咽了下去。
房间里的压切长谷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内番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浑身上下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只有脸上带着难言的疲惫。
是你啊,烛台切。压切长谷部勉强笑了笑,笑容看起来魂不守舍: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