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滚吧。楚新鹏拆台,谁能在嘴皮子上操的过你,一天八百遍都不嫌累。
那说明我战斗力强!迟良骄傲的扬了扬头,转眼又看见一拨人站在后门门口往里瞅,走走走,都在这看什么看,又不是动物园。
看着迟良把人都撵走了,谢卓这才痛快点,楚新鹏,问你个事。
楚新鹏刚要转回去,又转了回来,什么事?
你知道钟泉有几个徒弟吗?
谢卓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许野看了他一眼。
楚新鹏说:四个吧,算上礼拜六的这个是第五个。
那你知道白山吗?
楚新鹏奇怪的看着谢卓,你怎么突然对他们感兴趣了?
好奇。谢卓说,随便问问。
楚新鹏学画画的时间不短,对这些名人画家的事都略有耳闻,他说:白山是那几个师兄弟里面年纪最小的,别的徒弟钟泉都是看中他们有实力才收的,白山据说是连笔都不会拿的时候就被钟泉给收了,一手照顾到大的,钟泉无儿无女,有人说白山是他的私生子,虽然他从来没承认过,但也没否认过,他们之间那些事是真是假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谢卓听完看了许野一眼。
许野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回视着他。
上课铃响了,迟良滚回了自己的位子。
谢卓靠着椅背小声跟许野说:看来你这个师兄来头不小啊,他要真是钟泉的私生子你可就不好争宠了,以后碰着他别硬顶,别吃了亏。
嗯,知道。
这节是英语课,张欣走进教室看了一眼空了一个礼拜现在却坐了人的位子。
开始上课,张欣放开书,都给我精神点,别以为上次考试觉得自己成绩不错就开始得意忘形,成绩这种事不是靠一次考试来决定的,放纵的结果通常都不会太好,别总想着走什么捷径,走一次运不代表次次都能走运,尤其是那些不好好上课,专门爱在别的地方动小心思的同学。
这句尤其几乎快要精确成跟许野划等号的近义词了,坐在前面的同学纷纷回头。
我操,她什么意思啊?迟良骂完对着他回头的前座脑袋抽了过去,转过去,看什么看,就你长眼睛了是吧?
迟良骂他前座的声音不小,张欣指着他,迟良,上课时间你叫唤什么?
你也知道是上课时间啊老师。迟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知不知道你耽误大家几分钟了,按一人一分钟算的话已经四节课了,咱们是不是该放学了?
谢卓老说迟良傻逼,可傻逼有的时候还是挺仗义的。
谢卓看了眼许野,就见原本打算看小说的许野拿出无线耳机塞在耳朵里,然后在手机里找了一首钢琴协奏曲,也不知道他放了多大音量,谢卓坐在这都能听见。
谢卓觉得好笑。
其实他也不是没脾气,只是他的脾气发的不明显,得仔细看才能看得出来。
谢卓想了一下,他有没有这么暗搓搓的对自己发过脾气,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就是没有,毕竟他可是许野至今都没直接拒绝的男人。
张欣站在讲台上比手画脚的教训了迟良一顿,具体说了什么许野没听见,谢卓也没听。
谢卓写了张纸条从桌子底下递给许野,许野看了他一眼,拿起笔写了几个字还了回去。
你是不是烦张欣?
以后英语课我不上,耽误你们上课。
神经病,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针对我,没必要,反正我也不想上。
许野逃课都是几节课成套逃的,没有只逃一节课的时候,英语课每天都有,也就是说他以后每天最少逃课一上午?
谢卓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操,还他妈能不能行了,张欣简直有毒。
这周四学校下午组织体检,大家回去都准备一下。王平上完课突然想起这么件事,简单交代了一下。
有人问:老师,体检有什么好准备的?
王平说:内衣裤都换换,白天别去乱跑乱蹦跑一身臭汗,别到时候往那一站数你最臭,丢不丢人你自己知道。
一帮人闹哄哄的笑了笑。
王平说完看了许野一眼,许野,你跟我出来一下。
许野从后门出去,谢卓坐在那视线一直跟着他。
迟良连忙问:老班找野哥干嘛呀?
熊智打开一袋干脆面,有可能是说他逃英语课的事。
这几天许野每天都在逃英语课,但没像谢卓想的那样一逃一上午,他只逃英语,大概是因为别的老师现在都拿他当宝,每次见到他都要跟他说上几句,许野不好意思逃他们的课。
走廊上,王平看着许野说:听张老师说你这几天每天都逃课,是怎么回事?
不想上。许野没给自己找借口。
王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我知道张老师性格不怎么好,但你是学生,哪有挑着课上的道理,你现在才高二,你打算以后一直都不上英语课?
许野点头,嗯。
就是嘛王平一愣,反应到他说了什么之后啧了一声,你怎么还嗯呢,你这小子,老师也是为了你们好,你差不多就行了,张老师那边我会跟她沟通,你以后上课还是得照常上,经常无故旷课对其他同学影响也不好。
我就是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才不上英语课。许野说,王老师,我想上厕所,可以先走吗?
王平拿他没办法,犯愁的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成绩好不容易才上来,再因为旷课掉下来。
许野明白王平的顾虑,学校里现在有一半的人不相信他的成绩是他自己考出来的,虽然很多老师都帮他证明,但只要一个老师背地里说点什么小话,那么他的成绩的真实性就有待考究。
王老师,我可以保证我的成绩不掉下来,这样可以了吗?
王平一听这话,立马喜上眉梢,乐的眼角都挤出褶子了,这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许耍赖,下次考试你给我稳住,不然的话你以后要是再请假我就不批。
许野无奈的点了点头,好。
王平走了,许野厕所也不想上了,转身回教室,却在门口看见谢卓抱着胳膊靠着门框,一只脚支出来挡着路。
口气不小啊。谢卓歪着头看许野,上次让你碾压了一次,还想再碾压我一次?
许野看着他,怕了?
许野挑衅的时候光从语气上根本听不出来,要不仔细听他说了什么,谢卓都很难想象有人连欠都这么平静。
谢卓笑了一下,舌尖在后槽牙上抵了抵,赌一把。
赌什么?许野说,上次你还赌输了一回。
谢卓想了想上次是什么时候,恍然后突然站直,面朝着他,两手一张,来吧,拿回你上次赢的赌注。
上次的赌注是,办了他。
许野无语的推开他的胳膊,从旁边的门缝挤进去,算了,赌注我不要了。
谢卓跟进来,那就再赌一次,赌注照旧,怎么样?
许野看了他一眼。
可要点脸吧,输一次不过瘾还想再来,我都怕打你脸的次数多了小命不保。
许野说: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