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禮義廉恥,不比某些人,臉不變色心不跳,堂堂姑娘不害臊。」
「王爺真厲害,您損我的技巧又上了一層樓。」許傾豎起了大拇指。
「少貧。」
這屋子,謝凜死活不願意進,只覺得骯髒。等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江玉便從裡面走了進來。
「殿下,那女人正躲在被窩兒里哭呢。男的已經穿好了衣服了,我問了一下。男的叫王炎,並不是外來的人,但是很少和其他人一樣出海捕魚。人挺懶的,也沒有收入,倒是應了村長那句話了,靠海吃海,平時要麼去海上撿點兒,要麼就靠著鄰居接濟。這不,一場大潮,家裡空了。」
「罈子呢?」
「他說吃空了的那個罈子丟了,也沒找。」江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殿下,要我說,就算家裡進賊了,都沒處可偷,總不會偷他個醃鹹魚的罈子吧,我看他就是在狡辯。」
「那女人呢?」
「他自己說那個女人是她老婆,其他的還沒來得及問呢。」
「裡面清理好了沒?」謝凜問。
江玉讓人去看了看,:「回殿下的話,清理好了,可以進來了。」
謝凜重新踏入屋子,房間裡的女人已經穿好了衣裳,坐在炕頭兒有些不滿的樣子。
王炎靠坐在裡面,渾身上下的邋遢樣兒,一再重申:「官爺們,你看我這家徒四壁的。就饒了小人吧,我是真不知道什麼罈子不罈子的,更別說是殺人了。就我這條件,殺了人我都得把人先吃了。」
「放肆!怎麼跟王爺說話呢?不想要腦袋了是吧!」江玉厲聲斥責一番,把兩人嚇得不敢出聲兒。
許傾一直在注意著這個女人,因為在她的眼色里,存在著不明緣由的避意。
明明什麼都還沒問她呢。
「那個……」許傾插嘴問:「我想先問一下,你們既然說罈子是前一陣子丟了的,那具體是什麼時候呢?」
「這我們怎麼記得?」女人說話別彆扭扭,彎彎繞繞的,聽著讓人討厭。
許傾的腔調變得冷冰冰的,提醒著二人:「現在的情況是你們家丟了的罈子裡面裝了屍體,在我們主動調查的時候,我勸你們最好是實話實說,老實安分一點。免得稍有不慎被當成了兇手抓走,到時候百口莫辯有你們後悔的。」
兩人一聽這話後,瞬間著急了,王炎直接從炕上蹦了下來,跪在了地上:「官爺們,我們可沒殺人啊,真沒殺人啊,至於罈子哪去了,我是真的以為丟了的。」
「罈子興許是我們的,但是那裡面的人肯定不是我們的呀。」
「罈子什麼時候丟的?」
「丟了挺長時間了,我們……不太記得了。」
「有沒有半個月?」
「有有有,這肯定有!」女人也跟著連連點頭配合。
謝凜和許傾相視一看,各自都顯得十分的無奈。
以王炎這個樣子,不足以成為兇手啊……
除非他是個極會隱藏的人,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