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群起民憤,極力的聲討著許傾剛剛提出的這一惡劣的行為。
面對聲討,許傾不慌不忙的安慰他們道:「你們都不要著急。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天寧醫館的藥材為何漲到了如此的天價。而且廣善堂和天寧醫館也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是其一。其二,我們廣善堂接下來的誠意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以內,各位去天寧醫館買的止瀉藥,是正常的劑量的前提下,且有天寧醫館的票據,只需要憑據拿到廣善堂來,廣善堂全額買單!」
「你這話可是真實?」
「當然是真的,這就是我們廣善堂認錯的態度。」
緊接著,這些聚集在廣善堂討說法的百姓們,烏泱烏泱的大批湧向了天寧醫館的方向。
文九成在一旁擔憂的問許傾:「大寶,這能行嗎?」
許傾卻坦蕩的說:「你放心,這筆銀子由我來承擔。畢竟祛暑湯也是我開的方子,我也有責任。」
文九成很慚愧的說:「這怎會與寶哥有關係呢?我知道你是為廣善堂好,這筆錢,花得值!」
「也不能讓天寧醫館太舒坦了啊。」許傾拍拍手,輕鬆的說著,內心裡已經能夠想到天寧醫館為此而崩潰的樣子。
隨後,許傾很大方的對文九成說:「文少爺,你記好時間就行,咱們只負責一個時辰。這樣大多數的人都能領到銀子,咱們的名聲也能挽回一些。」
「真是太謝謝寶哥了。」
許傾很隨性的挎住了文九成的肩膀,說道:「你放心,這筆錢咱們倆一人一半。我那半就當是交了你這個朋友了,以後我有功夫就來你這兒玩玩。」
「寶兒哥,你是要離開嗎?」文九成有些捨不得的問。
許傾無奈的點了點頭:「這不是有案子嗎,得先解決案子才行呀。」
隨後許傾進了廣善堂,拿著手帕包裹住的人骨,若有所思後,將那些人骨好好的揣在里懷,隨身攜帶,生怕丟了。
這幾塊小小的人骨,都不如掉下來的牙齒那麼完整。
謝凜和江玉兩人守在外面,目睹了許傾作為的全過程。
江玉問:「她這是圖什麼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做錯了事情,總要付出應有的代價。這些銀子早晚要花,但這種花法,可以挽回廣善堂的名聲,還能藉機打壓一下天寧醫館,自然是值得的。」謝凜儼然是看穿了一切的低語著。
「屬下不懂。」
「其實去了一趟天寧醫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瀉藥就是天寧醫館下的,因為他們從中獲利太多。既然改變不了現狀,那麼就魚死網破。現在這群人涌去了天寧醫館,說是去買藥材,還得讓天寧醫館開票據,天寧醫館不可能有銀子不賺,估計為了生意忙來忙去累得夠嗆,門檻踏破。這丫頭是典型的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的主兒。」
「多損吶。」
「而且說不定,廣善堂這次出事,天寧醫館夥同其他小醫館坐收漁翁之利。現在被這麼一攪和,人都跑去了天寧醫館,誰還會去小醫館呢?冥冥之中,天寧醫館又把那些小醫館給得罪了。」謝凜看得很全面,幾乎把許傾這點兒心思了解得特別透徹。
江玉恍然大悟:「最重要的是,還把廣善堂的名聲洗得乾乾淨淨,妙啊,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