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也挺好奇這群人是來幹什麼的,許傾搭了搭話:「大嬸,我們想要跟您兒打聽點兒事,劉奔家怎麼走?」
午後的太陽曬得大嬸睜不開眼睛,眯著眼睛打量著許傾:「你們找劉奔幹啥?劉奔都死了。」
「是有點事兒要打聽,而且他們家不是還有家人嗎?您告訴我怎麼走就行了。」
問路還要多虧了許傾的耐心了。後面稽核大男人一聲不吭。
大嬸及時反駁了許傾的話:「姑娘,他們家現在應該是沒人了。劉奔死了,還有一雙兒女一個月前就走了,沒回來過啊。」
「走了?」
「對啊。」大嬸看許傾這般驚訝又失望的樣子,索性想要與她多說兩句,站起了身子,做出了領路的架勢,熱心道:「我看姑娘你還挺著急,我帶你去他家看看,你就死心了。」
「謝謝大嬸。」許傾小碎步跟上了大嬸闊氣的步伐,不忘用手示意這幫男人們也一同跟上。
許傾:「大嬸,我想跟您再打聽打聽老劉家的事。劉奔這個人是不是有些傷病在身上啊?」
「你怎麼知道?」大嬸瞅了許傾一眼,多話的嘴便開始閒不住了,說道:「這劉奔打小就在這村子裡住著。身上有病,和別人不太一樣,看過郎中,說是風濕病,但我瞧著可不太像。」
大嬸抿著嘴唇,一臉的繪聲繪色。
「風濕病?那他的兒女呢,是健康的嗎?」
「你且聽我說啊。劉奔這人,你說他命不好吧,他那個樣子還真討到了媳婦,還先後有了一雙兒女。你說他命好吧,他那媳婦生小女兒的時候就病死了,這小女兒還和他得了一樣的毛病,連走路都歪斜得很呢。」
大嬸的一番話,無異於將散落開來的線索連成了一條線。許傾心中自是激動著的問:「大嬸,劉奔的小女兒是多大歲數?」
「得有二十歲了吧,大兒子三十多歲,沒討著媳婦兒呢。劉奔那個樣子,也照顧不了她女兒啊。所以他們家是大兒子劉一在家照料著他妹妹劉鳳,劉奔出去賺錢。」大嬸說著說著,面色間有些悲傷,:「誰曾想,劉奔出了這樣的事情啊,可真是……」
「那劉鳳和劉一這兩人不在村子裡,是去了哪裡?村民們有所了解嗎?」
大嬸搖了搖頭,:「這具體去了哪裡,我們可不太知道。但是我估摸著會不會是劉一帶著劉鳳去治病了呢?」
謝凜問:「為什麼這麼說?」
大嬸像個萬事通,什麼都知道。
「劉奔一死,那個醫館的老闆不是給了很大一筆錢嗎?我估計是拿著錢給妹妹看病去了。你有所不知,劉一特別重視她妹妹的病,之前就總請郎中來給妹妹看病。」
「不過要我說,那病要是能治,他爹劉奔早就治好了,還用得著遭了這麼些年的罪?」
「反正也是哈。」許傾這點比較認同。
大嬸見許傾搭話,又悄咪咪的在許傾耳邊小聲說:「要我看,就是想趕緊給妹妹治病,老頭子一死,生計全都壓在劉一一個人身上,他能受得住嗎?」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大嬸。畢竟也得有個人照顧劉鳳啊。再說了,家人願意給她治病,那是劉鳳的福氣嘛。」
「可不是那麼回事兒。」大嬸的想法沒得到許傾的認同,還特意白了許傾一眼,已經把長舌婦三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