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許傾已經用完了晚膳好一會兒,卻一直沒見謝凜的人。
她以為謝凜是有什麼事的。
後來一問江玉,江玉卻指了指屋頂……
許傾剛開始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後來才知道。原來謝凜是屬貓的,沒事兒就往屋頂上爬。
她發現謝凜的時候,謝凜正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頂上抬頭望黑夜呢,手裡還拿著一壺酒。
許傾站在下面朝著他招手:「嘿!」
謝凜傲嬌的不理她。
「我叫你呢,你怎麼不理我?」許傾仰著頭,叉著腰,樣子特別滑稽。
謝凜坐在屋頂上卻越發的肆意隨性,邀請她道:「上來啊。」
「我怎麼上啊?」
那高聳的屋頂掉下來都能摔死,為了避免這一意外的發生,許傾絕對不能爬。
謝凜給了她一個好主意:「你找人疊羅漢。」
「你想我死就直說。」
謝凜不忍心再逗弄她,隨手指了指後面:「這煙囪下面有個梯子,是下人修葺屋頂時候的通道,你可以試試。」
「哦。」
許傾折騰了好半天也沒個動靜,謝凜有些擔心,特意走過去看看情況。
謝凜俯身望著漆黑不見底的煙囪,搭在煙囪口的梯子有些晃動。
「怎麼樣?上來了嗎?」
沒動靜。
謝凜繼續往下看看,擔心是摔下去了。
或許是謝凜往得專注,突然從煙囪里衝出來一個人頭,嚇得謝凜一驚,條件反射的朝著人頭錘了一拳頭。
「哎呀,疼死了!」許傾趴在煙囪口嚶嚶的捂著頭。
謝凜這手勁兒,差點兒給她開了瓢。
他馬上意識到了是許傾,便開始伸手將她拉了上來。
許傾如一坨爛泥一樣被拖了上來,拖上來之後委屈的捂著頭趴在屋頂上一動不動,平得像一塊地毯。
「這就是你嚇唬我的代價,本來喝點酒眼神就模糊,你還故意裝鬼。」謝凜倒還開始埋怨起了她。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要是故意的,我就……我就……就……」
「你看吧!說不出來了吧!」
「我給你揉揉。」
「髒手拿開。」許傾狼狽的坐起了身子,一隻手捂著頭,另一手撐著身子,委屈道:「本來看你這幾天心情不好,想來安慰安慰你,這可倒好!」
「你知道我心情不好,你還裝鬼嚇唬我?」
許傾瞪著謝凜,普通人沒有十年八年的怨氣兒都瞪不出這個眼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