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李木冉不像是殺死蘇綠的兇手?」
「但李木冉一定是參與甚至是指揮了這場策劃周密的殺人。天明雅玉明顯是想要利用蘇綠的死,捅出吳謙立做過的事,既然已經是掙不到錢,那就要魚死網破。」
「吳謙立這件事看起來已經做了五年之久,要是真是綁架的話,受害的人也不在少數為什麼附近的官府都沒有記錄過任何失蹤綁架的報案呢?」謝凜微微抬眸,意味深長的注視著許傾。
許傾沒有說話,瞳色間布滿了警惕。
官府沒有報案的記錄,不代表吳謙立沒做過,而是……
「王爺,天明雅玉的勢力……會不會觸及到了官府呢?」
對此,謝凜無故冷哼了一聲:「何止是觸及官府,埋伏在朝廷之中也大有可能呢,不然父皇怎麼會將一個旁門左道的幫派看做眼中釘肉中刺?」
許傾冥思苦想,忽然想到了李木冉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她在此刻複述給了謝凜:「王爺,我終於知道,李木冉為何會說我才是整件事情的開端。」
「嗯?他跟你說過這種話?」
「是的。我當時不明白,但是現在卻能猜到這些話的意思。吳謙立的人常年在他的染坊附近搜羅姑娘,一般來說能買得起布料的姑娘家境一般不錯。吳謙立是做生意的老闆,自然是知道了解他的顧客。但是很倒霉的是,綁到了我這個麻煩包。」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意識到綁了你這個凌王妃,已經算是惹火上身,早晚會查。天明雅玉本來與吳謙立就有了不和,所以藉此機會和吳謙立反目成仇,殺了蘇綠,一點點引出了綁架案,吳謙立逐漸感覺到自己死到臨頭,被逼自盡?」
許傾肯定道:「最開始的合作是真的,最後的分崩離析也是真的。」
「可是……」謝凜再一次隨意的拿起了一本帳目,簡單來翻看,目色之中卻不曾見到釋然:「你說的我都認同。甚至是帳目上的記錄,我也沒有異議。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些沒有勒索成功的少女都去了哪裡?放了,根本不可能。殺了更不可能,吳謙立不可能常年在殺人。」
「不知道……」許傾不敢說吳謙立殺了那些拿不出錢來的姑娘。
謝凜分析得也對,畢竟吳謙立不是個窮人,不可能常年去做綁架撕票的事,風險太大又容易暴露。
可那些姑娘到底去哪了?
如果綁架勒索是一比買賣,那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有能力出錢將姑娘贖出來。
而且最奇怪的是,吳謙立不缺錢,為什麼會將這件事做了五年之久,難不成綁架少女還有其他目的?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
只見江玉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謝凜抬眸:「你怎麼來了?」
「殿下,屬下有事要回稟,蘇綠的事情屬下問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