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緊閉,江玉正跪在門外,看起來狀態也不是很好,身子挺著筆直卻在隱隱的晃動著。
其他的人勸許傾不要去問。
但許傾實在是不理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江玉這樣跪在眾目睽睽之下。
難道是謝凜還是沒有對他消氣嗎?
許傾上前問江玉,江玉卻閉口不答。
無奈,許傾只好推門而入,問問謝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剛一進門,就看到謝凜正用手撐著額頭,滿面疲累的垂著頭,看起來也沒比江玉好到哪裡去。
許傾走上了前去,開口問:「你昨天便回來了,怎麼現在還沒有解決完所有的事情嗎?不回去休息?」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今早便回來了。路上睡了一會兒,也不太困。見你沒回來,特意準備了一些小菜給你墊墊肚子。」
謝凜的眉目之間儘是憂色,看著許傾一點點擺在他面前的碗碟兒,謝凜卻一丁點兒的食慾都沒有。
許傾平靜柔和的問:「你怎麼了?為什麼讓江玉在門口長跪不起?你還沒有消氣嗎?」
謝凜一臉的疲態,稍有些詫異的抬眸:「他還在外面跪著呢?」
「嗯。」
謝凜心一橫:「跪到死吧。」
「你看你,還是不累,還有力氣生氣呢?」
謝凜現在的樣子,更多是無可奈何,而不是以往的勃然大怒。
他淺嘆了一下,:「方士奇已經被刑部扣下了,他的部下也全部都在我的手裡。不過還沒有開口。」
「不急,既然人都扣下了的。」
「是不急。江玉調查到,方士奇沒有參加到吳謙立的惡行中去,但是他對吳謙立的惡行視而不見,等同於包庇。」
「那他和天明雅玉有關係嗎?」
「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方士奇曾經是景州的地方官。十幾年前的那場守衛疆土戰役,他作為地方官員,也有參與其中。而且他之所以會從景州辭官的原因,是在飛龍幫無故消失了之後,方士奇曾經包庇飛龍幫強搶民女,濫殺無辜的惡行被人告上了朝廷。」
「那他犯了這麼大的錯誤,為何還能在京城的小縣當個縣令呢?」
「這就是最奇怪之處,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在保他。」謝凜的眸光變得深邃,語態低沉:「如果說,從始至終都是飛龍幫,也就是現在的天明雅玉在保他呢?」
許傾清麗明艷的大眼睛裡泛著無盡的疑色,反問謝凜:「你的猜想是,天明雅玉就是飛龍幫?」
「有這種可能性。可是我現在的手裡就只有方士奇一張牌,他嘴硬極了,一點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許傾看得明白:「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開口就失去了價值。與其活不下去,倒不如不得罪天明雅玉。」
「總而言之,這件事已經被我先壓了下來,把方士奇秘密的關押了起來,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