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到……」
下一秒,謝凜推門而入。所有人馬上跪地叩拜,只有許傾一個人,執拗的坐在座位上一動也不動。
「都起來吧。怎麼?你們許家的家宴,本王是參加不得了嗎?」
許松亦趕緊道:「還請殿下恕罪,是臣考慮不周,怕打擾了殿下的休息,不敢貿然。」
謝凜一直在用餘光注意著許傾,她明顯是心情鬱悶,臉色難看。
「是誰惹了本王的王妃?」謝凜的語氣里都是怪罪。
「行了,我先回去了。」許傾起身就走,頭也不回。
謝凜與許松亦四目相對,緩緩走到了許松亦的身邊,冷嗤了一聲:「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是不會做人。」
許松亦抿著唇,看起來絲毫沒有悔改之意,只是臣服在了謝凜的權勢之下。
等到謝凜追出去的時候,許傾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天都要黑了,謝凜不禁心頭一緊,暗自擔憂。
回到了王府後,好在許傾是回來了。
一個人坐在花園的涼亭里望天,雙腿蜷縮在胸前,背影孤寂又弱小。
謝凜的腳步聲早已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坐在了她的身邊,卻看她正在抹眼淚呢。
「這麼晚不回來,我就知道你又陷在許家了。」
許傾不理不睬,垂頭喪氣的抽泣,看起來真的很傷心。
「是什麼事讓你這麼難過,這麼委屈啊?」
她不理他,還轉過了身子。
有些事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既窩囊又丟人。
謝凜又繞到了她面前,注視著她。許傾一雙明媚剔透的杏眸中,藏著如珍珠般晶瑩的淚珠,她撅著嘴,忍不住抽泣的樣子,更加楚楚動人,令人心生愛憐。
他竟不知道許家到底是怎麼捨得傷害她的。
「你要是再不說,我去把許家端了?」
許傾氣笑了:「你還嫌我不夠慘嗎?還要端我老巢兒……」
「那你這……」謝凜無措的摸著自己身上,也沒帶個手帕。
「算了,我也沒什麼老家不老家的。」許傾想到父親的話,只有寒心二字。
謝凜深深的嘆了聲氣,湊近用肩膀撞了撞她,小聲商量:「媳婦兒你彆氣了好不好。你這生悶氣不說出來,倒時候在外面傳開了凌王妃吃了啞巴虧,我這也跟著沒面子啊。」
「你就知道你自己的面子,你們都知道面子重要!」
「你看你,我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