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也看到了彩寧坊現在的情況,冷冷清清無人問津。問題是吳老闆做過的那些事兒,全都算在了錦娘的身上,她才這么小的歲數,怎麼可能熬的下去啊。」一名老夥計語重心長的說。
仿佛錦娘這次出事,都是她們預料之中似的。
換位思考一下,許傾倒也不覺得奇怪了。
「過來一個人,像我這樣按住了她的傷口。我給你們寫個藥方,你們先去抓藥。」
「好。」
許傾隨意的拿了一張紙,奮筆疾書的寫下了一副藥方,交由彩寧坊的夥計。
夥計立馬去辦,許傾正盯著吳錦娘的狀態呢。
這裡的環境不是很好,樓上狹小的閣樓房間裡,只有一張木板子做的床,人一多了起來,整個屋子都不透氣兒。
許傾抬頭問夥計:「吳錦娘平時住在哪啊?有家麼?」
「當然有了。她家就在彩寧坊後面有一條街,一個大宅子裡。」
「你們能不能想點兒辦法,把她抬到家裡,在這裡的話總歸是不方便。」
「這……」
錦娘這個樣子,誰都怕擔責任。更何況他們也知道彩寧坊現在已經是氣數將近。
許傾:「你們放心好了,我是她朋友,沒什麼好顧慮的。要不是我自己抬不動,我跟你們商量作甚。」
說完,幾粒碎銀子拍在了桌子上。
夥計們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連連應聲同意。
「那就抬吧。」
「好嘞。」
許傾趁著他們把吳錦娘運回到了家中的這段時間,回了一趟王府,把自己調製的藥拿了過來。
吳宅。
被安頓好了的吳錦娘依舊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家裡的傭人正在廚房熬藥。
許傾給她的手腕上擦了藥,然後再繼續用紗布包裹完全。
吳錦娘失血過多,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許傾是真慶幸自己來得及時,不然的話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她是見慣了生死,可這事兒沒辦法和江玉交代啊。
許傾也不知道江玉和這吳錦娘到底進展如何,還是一刀兩斷了。
萬一就這麼死了,江玉知道了得多傷心。
許傾想著想著,舒緩著輕輕嘆了嘆。
過了一會兒後,錦娘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以為自己已經是到了陰曹地府,去不曾想竟然是自己的家。
而眼前坐著的,是許傾。
沒等到許傾主動和她說話呢,錦娘想要下床,身子用力一下子滾到了地上。
「給王妃娘娘請安,請王妃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