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許傾目瞪口呆。
「這是真的,我沒有騙您。陳家與吳家一向交好,關係密切。我爹和陳家早在半年前就訂下了這門婚事。可是就在不久前,陳家單方面退了親事。再後來,吳家出了事情,我們就更加不敢高攀了……」
將心中壓抑已久的話說出來了之後,錦娘只會感到了無比的暢快。
許傾神情變得嚴肅:「所以,陳家和吳家是交好的。」
「是。」
「那你認識陳廣生嗎?」
「我是知道陳廣生曾經是我未來的夫婿。但是我並不知道他的容貌,直到今天,我才見到了第一眼。」
「那你剛才求我的事情呢?是不是也是陳廣生慫恿你的?」
「是他告訴我,我父親和四叔有一批貨物沒有解決,讓我求助於你。」
「運的是什麼?」
「他沒有告訴我。但是說是運到景州。」
事已至此,之前的那些話,許傾暫時可以認為陳廣生這個人作為姐姐的夫婿,頂多就是不夠坦誠而已。但是錦娘一句「景州」二字,直接讓陳廣生攬下了所有的嫌疑。
許傾隱隱的感覺到,陳廣生這個人有問題……
是很嚴重的問題。
這樣的人,怎能與許府結親?
如果他真的是和景州邊境有關,那不就是往許家放了個大雷嗎?
許傾暗自憂心,但錦娘已經跪在她的腳下懺悔自己,痛哭流涕。
「王妃娘娘,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這一路上其實我也不好受,可是……卻又不敢說。」
「好在你說了,如果你要是不說的話,可把我坑苦了。」
「我知道錯了。」
「行了,你也是膽子小瞻前顧後想得太多,我不怪你。但是事已至此,你得幫我個忙。」
「什麼忙?您說?」
「你得去套一套陳廣生的話。你見了他就說,我已經同意了下來,然後套出那批貨到底是什麼。他不說也沒關係,但你一定要讓他相信你,已經把我擺平了。」
「好,我明白了。」
「你別慌,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錦娘重重的點頭,珍惜這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
傍晚時分,他們一行人再一次抵達了林泉山莊。
薛昭就知道她會折返回來,所以一直都沒走。
這些商人被關了整整一天,再繼續扣留下去,估計就要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