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剛才吃飯的時候為什麼一直不說話?」
許傾長舒了一口氣,一面坐在床邊收拾東西,一面頭也不抬的說:「順境走多了,對逆境的恐懼愈演愈烈。君心難測,就怕此行一去沒有期限。」
「沒那麼嚴重。」
「寧王最初尚且沒有謀逆之心,直接被廢為了庶人,逸王一度作為身上最愛,意圖謀反便處以極刑。其他諸王早早遷居各地,唯獨只有你留在京中。我是怕王爺這樣一去,雖沒有寧王和逸王那樣悽慘,又怕不及諸位王爺半分。」
「我不是都說了嗎?大不了……」
「大不了當平民百姓嗎?」許傾奪口而出:「如果你就這樣當一輩子的平民百姓,我可能會愧疚一輩子。」
「我都已經說了多次,這和你沒關係。」
「的確是和我沒關係,可是薛昭害你,就和我有關係。你可以當做這一切都無所謂,但是我不能。如果你為了我而放棄了一切,我可能會感動一時,卻要用餘生去惋惜。」
謝凜突然抓住了她一直在收拾衣服的手,制止她的同時又在說:「可是放棄一切,這是我能給你的全部。人的一輩子那麼長,畢生所求是會變的。」
許傾心酸,抿了抿唇:「算了,不說那麼多了。」
她收拾得很細緻,只要是想到的,興許能用的上的,全都包了起來。
謝凜走上前去查看一番,打趣道:「我看父皇還沒打算怎麼樣呢,你倒是不想讓我回來了?怎麼那麼厚的衣服都帶著了?」
「遇水就會濕潮,帶幾件厚的總歸是有用的。即使不冷也可以墊在身下隔濕,更何況現在早晚很涼爽。還有一些貼身的衣物,藥膏,可能都能用得到。」
謝凜指著另一包東西:「那是什麼?」
「那是我的衣物。」
「你的?」謝凜還沒意識到許傾的意思。
許傾解釋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許去。」
「為什麼?」
「齊州的水災很嚴重,和你想像的不一樣。環境惡劣,難民眾多。不適合你跟隨。」
「我能吃苦,無所謂。」
「你見到那個朝廷官員出公差帶著自己的妻子的?你跟著我去,倒真是讓人以為我被父皇發配到了齊州呢。」
謝凜將她的包袱抱在懷裡,態度相當明確,就是不想她跟著自己一同去。
「你就那麼不想讓我跟你一起去嗎?」
「如果我執意不讓你去,你能聽我的話嗎?」
謝凜實在是堅決,許傾不好與他硬碰硬。
「好,我答應你,不去。但是你也得答應我,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嗯,知道了,知道了。」謝凜都快要聽得不耐煩了,對著許傾給他收拾出來的這一大堆東西就有感而發:「你給我收拾了這麼一大堆的東西,旁人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倒是當真以為我是被貶去齊州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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