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最開始也是和普通的女子一樣,後來舞刀弄槍,騎馬射箭樣樣精通。」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附向死而生的軀殼,而不是從前那個有血有肉的雲翎。
「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若是想要看看姑姑的話,我勸你不要惹怒她,因為她的情緒有的時候是不太穩定。」雲翎與許傾道別之後,便先行離開了。
望著雲翎離去的背影,許傾一時間忽而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無助。
露珠不解的問許傾:「王妃娘娘,您為什麼要與她說這麼多?」
「可能是因為同樣都是女人吧,想要勸勸她。但是站在她的立場上來看,這的確是她唯一的一點點出路了。」
露珠天真道:「其實奴婢小時候也幻想過,要進宮當娘娘,奈何奴婢平凡女子,實在是沒這個機會。」
「你應該慶幸你是平凡的。因為這皇宮,能讓所有的女人失去光彩,並不好過。如果要形容雲翎現在的處境有多麼窒息,差不多就是長在了密封匣子裡面的一朵嬌艷美麗的花朵。」
許傾真的為雲翎感到不值,也沒想到最後她要走一條這樣的路。
隨後,許傾走到了青鸞殿內。
殿內一片狼藉,許傾邁著步子還要注意腳下。
雲賢妃就在一旁坐著,目光緊緊的盯著許傾。
而許傾以同樣審視的目光看著雲賢妃,努力辨別著雲賢妃當下的情況。
剛才雲翎說她不認人……
「你看我做什麼,我是你的侄女雲翎啊。」
雲賢妃還是不說話,但也沒有躁動。從目光之中可以看出,她的確是神志不清,不認人。
許傾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近,雲賢妃注視著她,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讓我來看看姑姑的病怎麼樣了。」許傾小心謹慎的為雲賢妃簡單搭脈,看看她的身體情況如何。
而後,許傾抽回了手,自是心中有數。
「看來,還真是要喝點兒藥才行。」
「王妃娘娘,咱們為何要管她呢?」當著雲賢妃的面兒,露珠不解的小聲問。
許傾答:「再怎麼說,她對謝凜也是有養育之恩在的。我做這些,不過是為了王爺,總不能就怎麼看著她一直病下去。」
「再說了,她雖然是罪妃,但是皇帝卻遲遲沒有廢除她的封號,留她位分。估計這麼多年來,也是有些真情在。沒事兒多來看看,也是替王爺盡一盡恩情,皇上知道了,也不會特意的怪罪。」
露珠也不知道自家王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一會兒咱們去太醫院開一些藥來,給雲賢妃補一補身子。」
「是,王妃娘娘。」
雲賢妃就這麼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許傾這些話,沒什麼大的反應。
中午,許傾帶著露珠出了宮。
晚上,許野闊來到了王府。
許傾剛剛用完晚膳,本打算出去轉轉的,許野闊的到來是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