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現在有嫌疑的是雲翎的話,皇上想要穩住李家和雲家。既然李婷霜已經死了,就讓她是意外死亡。畢竟之前已經死了八個秀女了,傳得又是沸沸揚揚。皇上的意思是,先把這個案子了了之後,私下再查。」
「可是……這……李婷霜的死狀明顯是他殺。」
「你可以細想一下,如果真是雲翎所為,皇上能眼睜睜的將雲家唯一的一根獨苗弄死嗎?」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許傾不敢違抗,但還是在私下埋怨道:「皇上當真能如此「寬厚」是好,就怕到了最後李家不認這個結果,皇上當了好人,過錯又歸結到了咱們刑部的身上。」
許傾說的這些,盧英都懂。
身居高位者,不會在意真相和對錯,只會在意利益的最大化。
現在李婷霜的死儼然已經讓這個案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是涉及了李家和雲家……
許傾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是在背鍋。現在沒事,以後也準會遭殃。
「王妃娘娘,需要你做一些證據,來證明,李婷霜是死於意外。」
「證據?我不說話不就行了麼?你還讓我做偽證?」
許傾對做偽證這件事很敏感,也相當的排斥。
合著弄了半天,她在這個案子裡獲得的,可能是吃力不討好,還有極大的可能被李家視作是仇人。
許傾沒答應盧英但也沒有拒絕。而是默默的去現場勘查。
她氣的也不是盧英,盧英有皇上的威脅,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違背聖意的事情,而且他不過就是代管刑部而已。
許傾蹲在假山的後面巡查,實則在想,假證據該怎麼做。
想她自己一身正氣,什麼時候做過這麼違心的事情?
這時,許傾在自己的腳邊發現了東西。
仔細一看,材質上分析是珠花的花瓣,花瓣的上面繡著紋理,也有金絲,看起來更像是某種簪子的殘落之物。
許傾緊蹙著眉頭,將殘零的花瓣拿在手裡,心生無限猜疑。
這花瓣輕輕的,會是昨天晚上兇手掉落的嗎?
張緒的到來,打斷了許傾的思緒。
「王妃娘娘,有情況。要不要跟盧大人匯報一下?」
許傾站起了身子,拉著張緒到了假山後面:「你先跟我說說是什麼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許傾並不認為盧英能夠獨擋一面,一些事情倒不如自己先知道。
張緒小聲匯報導:「是儲秀宮秀女的事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