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的,就是將百姓困在城中,遭受水災的侵襲,堵截所有的援兵,屠殺蒼明江的戰士們。
許傾相信報應,但是自己只能等到來世去看了。她現在正在琢磨著,一會兒從哪裡跳下去才能把自己摔死。
偶然間,她似聽到了馬蹄聲。
是錯覺嗎?
不是幾個人,更不是十幾人。
許傾的聽力向來敏銳,「咚咚」的踏馬之聲渾厚龐大。
會是援軍突圍了嗎?
還是北漠的人已經入城了?
可是,見薛昭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是沒聽到,還是知道是他自己的人抵達,所以才會沒有絲毫的反應呢?
許傾已經走上了一條絕路,為何不自己賭一把?
為了避免薛昭注意到馬蹄的聲音,許傾故意打岔的問起:「你想要帶我去哪裡?」
薛昭同樣望向窗外,回答道:「北漠。」
「能幹什麼?」
「自由自在,以前那樣的日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換了個地方而已。」
「叛了國,還能自由自在嗎?」
「呵,國與我何干。」
最初,許傾並不相信有些人生來就是惡的,她也曾勸過自己,薛昭是好人,只是誤入歧途。
即便全天下的人都覺得他是壞的,但許傾卻依舊對他有一份真摯留在心裡。
可現如今,一切覆水難收。
許傾信了,原來有些人的本性本來就是壞的,而最初的善,才是他們走向的歧途。
一邊與之交談,許傾一邊注意著外面。
薛昭也似聽到了有動靜。
越來越近……
二人相視,氛圍卻越發微妙了起來。
薛昭不慌,因為他實在是太了解許傾,知道她無處可逃。
但是,他低估了許傾孤注一擲下生出的勇氣。
許傾已經盤算了桌子上的花瓶許久了。
薛昭焦躁的望向窗外,許傾突然拿起了花瓶,朝著薛昭的後腦瘋狂的打去。
薛昭被許傾打得瞬間一個踉蹌,一陣暈眩,最終捂著後腦勺摔在了地上。外面的人聽到了屋子裡的動靜,立馬闖進來查看情況。
許傾再次望向了窗外,她真的看到了大隊人馬之中,屬於哥哥的身影。
希望的曙光無限的照亮,緊急關頭許傾大喊了一聲:「哥!」
許野闊已然是敏銳的注意到了客棧里的她。
下一秒,在薛昭的人步步緊逼之下,許傾竟然順樓跳了下來。
許野闊見此不妙,立馬飛身去接,終於將她接到了懷裡,落在了疾馳的馬上。
許傾的樣子狼狽極了,許野闊心疼的問:
「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