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唄,還能怎麼辦?」許傾理所當然的說。
「你哥也不知道?」
「當然。」許傾仿若看透了一切的樣子:「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我哥。我哥第一反應肯定是讓我弄掉這孩子。原因就是謝凜不死不活。但我早就想好了,這個孩子無論如何我都是要生下來的。就因為他默默的陪伴了這麼時日,與我同生共死。」
「他其實是為你好。謝凜前幾天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
「他想要為我好,就應該支持我從一而終。不是教我臨陣脫逃。萬一我把孩子流掉了,謝凜醒了,讓我怎麼跟他交代?」
許傾說著說著,不自覺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一想著這裡面一直有個小人兒陪著自己,不離不棄,她的心就暖暖的。
雲翎望著許傾,似乎在恍然間大徹大悟,她確實配得上謝凜最執著最深沉的愛。
「你有沒有請郎中看看?」
「不用,我自己就是郎中,當然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飯我吃,該補的營養都沒落下,安胎藥我也喝著,反正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的不舒服,這就足夠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謝凜?」
「緩緩吧,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怕他承受不住。」
「你不覺得告訴了他,他才會高興得想要努力的活下去嗎?」
「如果選擇活下去的原因絕大部分是因為旁人,而不是自己。活著也沒多大的意思。」
許傾知道,謝凜一定會喜歡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但是許傾更知道太子的死對於謝凜的傷害有多大。
她希望謝凜能夠自己從這個陰影之中走出來,而不是將這件殘酷的事情壓在心裡,視作唯一的心結。
雲翎心裡並不認同許傾的說法,但她又感覺許傾的說法很現實。
「你好好休息,別再出了什麼閃失。」
「你別去和其他人說我懷孕的事。其他人知道了又會大驚小怪的,耽誤我照顧他。」
「好。」
二人話音剛落,江玉可謂是未見其人先聽其聲。
「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許傾下意識的驚慌,從床上蹦了下來。
江玉:「王妃,殿下怎麼咳血了?」
「咳血了?」
許傾提上鞋子跟著江玉往隔壁跑,雲翎也緊跟其後。
只見床榻上的謝凜正彎著身子,血吐在了床邊。
謝凜睜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吐出來的東西,連連喘著。
許傾將他再次扶躺在了床上,謝凜劇烈的喘息著,胸膛也跟著起伏……
她摸了摸他的脈象,眉宇之間的憂色從未消散。
不久,江玉急著問:「怎麼樣了?」
許傾摸了摸謝凜的後背,是在跟大家說,也是在告訴謝凜:「沒關係的。是急火攻心,外加上之前的疫症,體內的毒沒法排出來,所以才會這樣的,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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