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沒告訴他嗎?」
「等等吧,我怕他跳起來,又不安生。」
「你不說,你那肚子裡的孩子也未必會安分啊。要是直接被他戳穿,我看你怎麼辦。」
「戳穿就戳穿唄,能怎麼辦?反正他也不能打我。你信不信,我現在要是告訴他,他都不能讓我近身。」
「你真沒什麼感覺嗎?我怎麼聽說,婦人懷孕初期,會有些許不適?」
許傾嘴硬的調侃道:「你說的那是婦人,我是少女,不一樣。而且我除了聞見一些味道會感覺噁心,沒什麼別的反應。我的這個寶貝,可懂事了,半點麻煩都不找我。」
許傾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真沒想到這孩子能安安穩穩的懷在自己的肚子裡。甚至時刻都已經做好了要放棄他的準備,因為許傾不可能為了他而放棄謝凜,放棄齊州的一切。
只能說,是老天以另一種方式給予了她面對一切的勇氣,又讓她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雲翎偶然間想起來什麼事,:「對了,和你說個事兒。」
「何事?」
「我叔叔跑了。」
「不可能,你聽誰跟你說的?」
「你哥和我說的。」
「可是之前不是說,雲繼已經押送回京城了嗎?難道是路上出了事?」
「就是路上出了意外,被北漠的人劫走了。這件事我也在發愁,很顯然北漠是不打算放棄雲繼,我害怕會連累我們家。」
「你只要在這個時候撇清與雲繼的一切,皇上應該不會遷怒於你們。你得切記一點,千萬別給你叔叔求情。」
「這都什麼時候了,我當然知道。不過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估計等許野闊回來了之後,肯定要向謝凜匯報一番,不知該怎麼辦。」
許傾緊緊皺著眉頭。這還沒等到回京呢,事情就已經開始有了差池,很難想像還會不會繼續節外生枝。
接下來的幾天裡,謝凜的傷病一直處於平穩的恢復狀態。
自打他甦醒過來之後,許傾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輕了很多。
這天,許野闊從前線趕了回來,第一時間來看看謝凜。
「殿下,是我們辦事不周,疏忽了對北漠的防範,在押送雲繼回京的途中出現了意外,雲繼被北漠擄走。」
許野闊的匯報,似乎並沒有讓靠坐在床上的謝凜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許傾安靜的坐在一旁,不敢打擾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謝凜吟思了許久之後,問許野闊:「薛昭呢?沒被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