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懶得與他計較:「行行行,您說的都對,但是你換一種正常人的思維,就算是拿錯了,這東西為什麼會一連四本全在雲翎的書桌上,恰好雲翎剛剛失去了貞潔。」
許傾話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謝凜:「若是這樣想的話,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不該有第三個人知道才對,連雲翎自己都不知道。」
許傾一語道破:「除非是雲墨初派人做的這些事,那他這個人可太壞了。」
「雲墨初……」謝凜有些疑惑:「雲墨初那個身體條件,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這可不好說,而且雲墨初和雲翎之前就不合,我也是看到過的,不足為奇。」
現在最是棘手的事是,如果真的是雲墨初所為,他在這件事裡面到底參與了多少,還是說……
「對了,王爺。我還有一件事要問。」
「你問。」
「雲翎說,汪老太太的身邊一直都有一位郎中照顧她的身體。是汪春曉給自己的母親雇的。你聽過汪朔提起過這件事嗎?」
「沒有啊。沒聽人說過。如果真有這個郎中,怎麼和汪老太太一起失蹤了?」
「我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現在這事兒是越來越複雜了。這個消失的郎中確實挺可疑的。」
「看起來明個還要再去調查一下才行。」
「王爺能不去嗎?」
「為何?」
「我怕你累壞了身子。而且你不是說,最近一段時間不參與這些事情嗎?」
許傾很擔憂的看著謝凜。
謝凜笑了笑:「我的身子要是這樣就能累壞了的話,還怎麼活下去啊。放心吧,我自己都有分寸的。而且這件事情確實有點兒複雜,可能涉及到天明雅玉。」
一聽到這四個字,許傾身上的汗毛都跟著豎起來。
「你說什麼?天明雅玉?」
「對。」謝凜對她進一步說明當前的情況:「今天下午,我和江玉又見了一次汪朔,主要問了一下他和汪朔之間是否有什麼過節之類的事,沒想到還真有。」
「嗯?」
「方築作為左都御史,速來是有監察之責。之前戶部雲繼和李雲和貪污那件大案子,其實在最初的幾年前時候已經發現了端倪。是方築疏忽,沒有把這件事上報。證據一直都在汪朔的手裡。後來心知肚明,事情鬧大了,也就沒法再補救。汪朔說,這算是方築的把柄。但不知方築是不知道,又或是不敢說,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和汪朔提起這件事。」
「照這麼說的話,方築和方若雲明顯是想利用這件事把汪朔置於死地啊。」
「是這樣,不假。但是問題又來了,汪家這些爛事兒,連汪朔自己都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死的。方築是怎麼挖出來的呢?而且你再細想一下,方築當年的疏忽,獲利的是李雲和與雲繼,往大了說,那就是天明雅玉。」
許傾的眼珠子瞪著溜溜圓,對此萬分驚恐:「難道說真的是……」
「你別忘了,薛昭不是傅傳之的親子。」謝凜的意思,已經明確。
天明雅玉還想要興風作浪嗎?
許傾莫名的焦慮之感湧上了心頭,甚至對這四個字有了天生的恐懼……
許傾停下了腳步,樣子是怕極了的。謝凜曾經倒在自己面前的樣子還歷歷在目,讓她悚然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