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御醫的話,讓許傾和謝凜兩個人後背一涼。
謝凜神色間布滿了憂色,問御醫道:「以王妃當下的情況來看,可否有什麼問題?」
「如果繼續的這樣寒下去的話,難保將來會不會出現難產之類的情況。現在及時止損,還趕趟。」
謝凜的情緒異常的激動,似乎比許傾本人還要恐懼這一切的發生,抓住了御醫的手,問御醫:「本王想要她們母子平安,御醫你想想辦法,千萬不要讓王妃有事,本王拜託您了。」
御醫被謝凜嚇得不輕,不敢說話。
許傾趕緊起身勸他:「王爺……王爺你冷靜一下。」
「本王沒辦法冷靜!」
許傾趕緊去送送御醫:「御醫,這次的事情,真是麻煩您了。還請御醫不要把我的情況告知於他人,多謝。」
「王妃娘娘,您客氣了。有什麼事兒,您可以差人進宮去尋我。」
「好。」
送走了御醫,許傾轉身回來,瞅見了謝凜眉目間的愁色重重。
她慢慢坐下來,對謝凜說:「我體寒的毛病你不是不知道,一直都有。之前有月事的時候就是很痛,你也是知道的。御醫這麼說,聽著挺嚇人的,但實際上也沒有那麼嚴重。」
「難產還不算嚴重嗎?」謝凜反問。
「每個婦人生孩子,都有難產的機率。也不光是只有我一個人有這樣的危險。但是現在擺在眼前的問題,也是段御醫提出來的,我怎麼會一直體寒。」
「安胎藥和飲食,都是誰負責的?」他問
「都是露珠負責的。但是露珠也只是督促不同的下人去做,並非她一個人所為。應該不是露珠下的手,後廚的人都有嫌疑。」
「全殺了。」
「你算了吧,現在這個節骨眼,你把人全殺了,能怎麼辦?是給你的王妃下毒了?還是給你下毒了,如果傳出去你讓人怎麼議論?」許傾攔住了衝動的謝凜,心平氣和的與他分析:「我這個毛病,為什麼之前的御醫從來都沒有提起呢?」
這才是許傾最疑惑的點。
她是會醫術,但是沒有孕產的經驗。可是宮中的御醫不同,這方面的事情他們都應該有所了解。
謝凜想了想:「之前的御醫也是宮中的,不過是給父皇看病的御醫……」謝凜話說了一半,停頓住了,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這不就說明問題了嗎?」許傾倒是坦然,:「顯然,是有人不想讓我生下這個孩子。還不能明面上動手,只能這麼害我。」
「為什麼……」謝凜在得知事實真相的那一刻,明顯是無助的。也是在那一刻,恨意到達了頂峰。
她平靜道:「為什麼?」許傾默默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因為這個孩子,不單單是你和我的骨肉。在皇上看來,不是皇孫,但卻是威脅禍患。一旦這個孩子出生了,你和許家的關係穩固,會威脅到他的皇權,如果許家的野心滋長,越過了你,直接擁立我肚子裡的孩子為帝,對他也是威脅。這麼威脅在,他怎麼可能讓這個孩子安穩的降生呢?」
許傾自嘲的笑了笑:「不過話說回來,也真是的。我以為聖上將你把持得緊,不惜讓方若雲嫁進來當眼線。可我還真是沒想到,他連我都不放過。」
謝凜背對著許傾站著,徹骨的心寒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已經體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