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曼之前在廢墟下其實聽到了施如意和喪彪的對話,道士幾乎都是妖獸的一生宿敵,所以她根本不能理解為什麼會「認賊作父」認一個道士當「媽」。
說得好聽是媽媽,實際上不過是淪為寵物罷了。
「我不理解。」戈曼是真的不能理解,倘若要她淪為道士的寵物奴隸,那還不如直接自盡。
「你如果知道她的身份就不會這麼說了。」
「她的身份,不是頌清觀的道士嗎?」戈曼問。
新月愣了一下。
「之前我聽到了,她是頌清觀無寅子的弟子,草霓瑪。」戈曼臉色微微一沉,「頌清觀這麼些年來打著降妖除魔的名義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的妖族同胞,你們居然……」
新月笑出了聲。
「她說她叫『草霓瑪』?頌清觀無寅子的弟子?」
「我親耳聽到的。」戈曼蹙眉,「你笑什麼?」
「你等我一下。」新月說著,去拿來自己的手機,上網搜了「草泥馬」的諧音梗,將頁面給戈曼看。
戈曼又驚又疑,眼神不斷變化著,一言不發。
「我媽最喜歡打著頌清觀弟子的名義坑那些手下敗將,然後將矛盾引到頌清觀身上,看他們狗咬狗。」新月解釋道,「你放心,她絕對不是頌清觀那些衣冠禽獸。」
「那她是誰?」戈曼下意識問。
新月卻搖搖頭:「這我不能說,除非她親口告訴你。」
戈曼咬了咬唇。
新月指了指脖子,狀似無意地提醒她:「你戴了縛靈圈,是被嘯哥抓住的吧?一般來說我媽不會輕易多管閒事,我猜她肯定是看你長得漂亮,又對嘯哥有意思,才把你帶回來的。我多嘴一句,這些天你就安心住這兒,不要有其他的心思。」
戈曼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妖冶的笑,抬起酒杯敬了敬新月:「謝謝提醒,住這兒可比住牢里舒服多了。」
施如意洗完澡換了身衣服,然後站在三樓沖新月喊:「新月寶貝,快來快來!」
「軒,替我照顧好曼姐。」新月對白嘉軒說。
白嘉軒在一眾隊友的慫恿下邀請戈曼:「曼姐,玩狼人殺嗎?」
戈曼笑了:「好啊。」
劇本殺的遊戲,她還挺喜歡的。
而新月來到樓上,就被施如意迫不及待地拉著去了浴室,隨後神神秘秘地掀開帘子:「噹噹噹噹,新月寶貝,快看!」
新月震驚地望著躺在魚缸里的鮫人。
男鮫也看著新月,明明對方是人類的模樣,但是同為鮫人,他們卻在見面的那一瞬間都感受到彼此那熟悉又親密的氣息。
「你、你也是……」男鮫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