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朵朵四隻翅膀都耷拉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哽咽了。
過了許久，施如意才深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望著朵朵：「你願意跟我出去嗎？」
朵朵揚起頭。
望著沒有五官肉嘟嘟的臉，施如意終於做了想做又沒做成的一件事，那就是捏一捏。
唔，這手感和屁股差不多嘛。
都是軟軟乎乎的。
傳說中的帝江也沒有口鼻耳目，可一定不如朵朵這麼可愛。
「你從來沒離開過第九層吧？」施如意誘拐道，「跟我出去，有很多很多的小幼崽可以陪你一起玩。」
朵朵有些心動了。
雖然第九層也有很多小動物，但是這些小動物都是它的混沌之力幻化出來的，實際上也是和自己玩沒什麼差別。
它和施如意並不算主人和靈寵的關係，而是平等的，甚至會高於施如意。
因為混沌長長久久，與天齊壽。
許久之後，朵朵才遲疑地點點頭，「咕咕嚕嚕」地說著。
它雖然不會說人話，但是施如意莫名地也聽懂了它的意思。
而忽然間，她看見了掛在朵朵翅膀上的一個小小的吊墜。
這個吊墜她在扶黛的身上見到過，當時她還好奇地問過扶黛這吊墜的來歷，因為看著像是一塊鱗片，只是顏色是黑色的，偶爾會因為不同的角度折射出幽藍色的光芒。
施如意打趣地問她是不是心上人時，扶黛笑而不語。
「咕咕嚕嚕……」
朵朵的意思這吊墜是扶黛留給她的，讓她貼身帶著，能防身用。
這玩意能防身呢？
施如意左看右看都瞧不出這玩意是什麼，若說是龍鱗吧，可施如意也養了龍，鱗片是堅不可摧的，這款鱗片看著就脆啊。
雖然不解，但施如意還是決定按照扶黛說的做，到時候拿根繩子系好吧戴著吧。
防身的寶貝嘛，沒人會嫌多。
當施如意踏出第九層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不遠處迎接她的毛崇，對方手裡拿著兩支糖葫蘆，山楂各個都圓潤鮮紅，泛著誘人的糖霜。
「恭喜恭喜。」毛崇笑嘻嘻地說，「從今往後，這靈獸譜徹底屬於你了！」
朵朵湊到糖葫蘆身邊聞了聞，然後沒興趣地飛走了。
「這什麼東西，怎麼長了兩個屁股？」毛崇奇怪地問，「第九層還有其他的妖獸嗎？不過我怎麼覺得它有點眼熟呢……」
施如意伸手接過糖葫蘆，沖毛崇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森森的冷意莫名從腳底躥出，緩緩往上爬。
他趕緊出聲解釋道：「關於之前我踢你一腳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