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北辰緊緊咬著牙,一眼不發。
「艹!」
過了不久,齊北辰聽到身側噗通一聲。
摔在地上的人抬起頭,也看到了齊北辰。
「艹!老齊!」
「我落單了。」齊北辰對地上的人說。
「我也是。」
這人叫栓子,是齊北辰的同學,睡在他的上鋪。一句簡單的交流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
等到日頭越來越高,中午時分,旗杆周圍的人漸漸散了,或者遠遠到了樹蔭下。
齊北辰這才和栓子小聲交流。
「不知道其他人情況怎麼樣。」
「沒再有人來,應該都沒事兒。」
「就怕他們還有其他的點。」
「難說……」
「他們想幹什麼。」
「不知道。」
「他們什麼時候放了我們。」
「不知道。」
「老齊,你渴嗎。」
「渴。」
齊北辰閉上眼,中午的日頭曬的他眩暈。
「少說點話,保存體力。」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齊北辰和栓子一直被綁在這裡。
到了晚上,他也不知道幾點,有幾道手電筒的光突然朝他們這邊照了過來。
重新聚攏起來,圍坐在旗杆底下的其他人,都紛紛站起來。
栓子小聲說:「估計他們的頭兒來了。」
齊北辰點頭:「肯定是。」
手電筒的光突然直直打在他臉上。
齊北辰偏過臉。
刺眼的光消失,他的下巴突然被人捏住,腦袋又被掰的正了回來。
忽明忽暗。
齊北辰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看清面前人的輪廓。
「林、朝、陽!」
齊北辰咬牙切齒,只不過因為大熱天裡一整天水米未進,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
林朝陽拾起扔在地下的手電筒,面無表情的站起來。
其他人離的遠,並沒有聽到齊北辰的話。
林朝陽的心情絲毫不像臉色一樣面無表情,實際上,他看見齊北辰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
事情發展到如今,局面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
林朝陽隱隱覺得不對,可大家的情緒一旦匯聚起來,就像洶湧的洪水。
他作為在水上行船的舵手,即便感覺到洪水的流向似乎出了問題,但也無法改變洪水的流向。只能小心翼翼的隨波逐流,免得一不小心被洪水吞沒,粉身碎骨。
「會長,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