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送上門的審問對象,不抓白不抓。
隨著秦牧踏上最後一級台階,「他」卻突然停住不動,沈槐安抬頭,只見眼前「人」的腦袋直接扭轉一百八十度!
一張半邊凹陷進去、滿臉是血看不清五官模樣的臉正對著她,眨眼之間向她撲了過來。
「槐安小心!」晏玄齡喊道。
沈槐安神情平靜動也不動,冷聲道,「閉眼!」
她直直對上那雙血紅的鬼眼,單手掐訣,黑暗之中紫金雷電亮起,狹窄的樓梯間中一瞬光爆,亮得如同白晝。
晏玄齡見過沈槐安的手段,看她掐訣就及時閉眼,秦牧一時沒反應過來,被閃得眼睛都快瞎了。
只聽「噼里啪啦」的電流聲閃過,厲鬼尖叫一聲,痛苦不堪地掙扎哀嚎,直到雷電消散、紫金光芒減弱,兩人才慢慢睜開眼,秦牧泛著的白光過了一陣才恢復。
沈槐安甩出一道符籙,那厲鬼瞬間趴伏在地,動也不能動,身上儘是被雷電燒灼過的焦黑痕跡,濃重的陰氣所剩無幾,漸漸露出本來面目。
「說說吧,」沈槐安索性坐在樓梯上,踹了腳穿著西裝的年輕男鬼,「跟在我們身後幹什麼?」
它縮了縮脖子,努力掙扎想要飄起來,卻動不了分毫,這才露出害怕的神色,「就、就是想拉個人。」
「拉誰?」她挑眉。
扭動脖子轉了一圈,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沈槐安,「隨便誰都行。」
那雷電一樣的東西它可不想再受一遍,真正的目的自然不敢說出口,只能糊弄了事。
沈槐安點了點頭,好像相信了它的說辭,它鬆了口氣,下一秒就看到她單手掐訣,手掌周圍有細小的電光閃過。
「不說實話讓你魂飛魄散哦,」她微微笑了笑,在手電筒燈光的映照下,比鬼還陰森幾分,「想清楚了再開口。」
它回想起剛才被雷電束縛的劇痛,嚇得魂體都模糊了一瞬,連忙說道,「我說我說!」
沈槐安揚了揚下巴,示意它繼續,另一隻手借著黑暗掩護夾住兜里的符籙。
它有什麼目的她根本不關心,晏玄齡和秦牧身上都有她給的符籙,裡面封著一道她的雷法,遇到陰氣觸碰就會自發而出,根本不怕這種程度的厲鬼。
電梯裡瞬間捏碎鬼魂的那股力量才是她要抓的東西,派出第一個小嘍囉本來想嚇走他們,緊接著第二個和眼前這第三個都是在一步步試探她的實力。
不論符籙或者術法都需要耗費玄術師的靈氣,她用靈火符燒盡整面強的陰氣滅掉血手印,又亮出雷法抓住這個「影子」,就是在告訴那東西,她的實力遠在他的預料之外。
而現在所謂的逼問,也不過是在引那東西再次出手。
晏玄齡和秦牧沒有陰陽眼看不見鬼,但隨著進入大廈陰氣漸漸濃郁,他們也能看見鬼了,要不然袁祥也不至於嚇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