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它要的東西在她夢裡,以後總能再見的。
「小姑姑,」沈星御打斷了沈槐安的思路,只聽她好奇問道,「陣心是什麼啊?」
她隔著人群打量幾眼晏玄齡,見他沒受傷才漫不經心地回答,「村口那個牌樓。」
耳機恢復通訊,裡面立刻傳來康銘又急又怒地聲音,「沈槐安沒作死吧?!沒有吧?!你們有沒有事啊???」
沈槐安眯了下眼睛,輕嘖一聲,邊回復邊向晏玄齡走去,她還是得近距離確認一下才放心,就這麼一個外掛,萬一出什麼事兒她找誰哭去。
「陣法破了,我沒事,大家都沒事。老康你小點聲,耳膜都要炸了。」
「我能不著急嗎?!」聽聲音沈槐安都能想像到,康銘在辦公室里來迴轉圈的樣子,「你們失聯了整整四個小時!這四個小時你知道我怎麼過的嗎?!我差點就下令塗山和陸吾不計代價強攻了!」
「四個小時而已,」沈槐安無奈,看了眼向她走來的晏玄齡,輕輕皺了皺眉,「不是說好十天沒進展才強攻嗎?」
「誰知道你們會在裡面發生什麼!」康銘深吸口氣,漸漸恢復平靜,卻又帶著幾分沉悶,「再說了,有第一個進去的那姑娘,我能不後怕嗎?」
沈槐安腳步一頓,「你知道了?」
「哼,」康銘先是發出不滿,隨後嘆了口氣,「小秦都跟我說了,那孩子是塊好苗子,可惜了······都怪我。」
「也有我的一份,」沈槐安垂下眼,低聲道,「總有一天,我會替她報仇的。」
「聽你這意思,幕後黑手有眉目了?」
「你少套我話,」沈槐安撇嘴,「回頭跟你說,掛了。」
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把康銘扯進來,他一旦進場,就相當於整個異管局都加入了這件事。
到時候她的夢魘、心魔,想瞞都瞞不住。
「怎麼樣?」沈槐安抬眼,晏玄齡已經到了她身前,「有沒有哪裡不舒······」
她話音未落瞳孔驟縮,猛地向後閃避,下一秒拔出卻邪,擋住了晏玄齡揮舞過來的匕首!
「槐安!」
紀眠卿率先察覺異樣,抬腳就想過來幫忙,卻被沈槐安阻止,「別過來,他被控制了!」
眾人滿臉戒備,緊張的弦再次繃緊,只有陸吾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沈槐安手中的卻邪,隨後和塗山泠對視一眼,一神獸一妖默契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沈槐安緊緊盯著晏玄齡一張一合的嘴唇,他翻來覆去地在說幾個字眼——
槐安,快、跑······
她餘光掃過站在原地沒有更近一步的眾人,抬眼直直對上眼前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