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兒了?
雲州城暗處,高大的魔倚在牆根,聽著下屬的匯報。
“尊主,玄機閣戒嚴了,屬下不大好混進去。”說話的是一隻通身雪白的兔子精,她面上平靜,只是若再分辨仔細些就會發現,她的回答帶著幾絲顫音。
尊主交代的任務,若完成得不好是要罰的,且那刑罰並不是尋常人能受得了的。
可惜現在的閻徊面上隱有倦色,不知在神遊些什麼,一時沒有問她的罪。
“玄機閣有個叫華星眠的,你可知此人?”閻徊低聲問,他的聲音中亦透著幾分疲憊。
綿蕪仔細想了想,沉吟道:“玄機閣閣主名為華星河,他有個弟弟叫華星闌,可華星眠此人……屬下從未聽說過,更沒有人提起。”
有些蹊蹺。
閻徊低低的視線壓了過來,綿蕪額間便被威壓得出了一層冷汗,連忙道:“不過,屬下發現一件怪事。自從三百年前起,玄機閣嚴令閣中弟子只能與同門弟子結為道侶,絕不可與外人有所糾纏,一經發現便會受十分嚴苛的刑罰。”
涉及道侶一事,閻徊不免想起葉飛音所捉的那隻厲鬼似乎就是與玄機閣的華星眠結為道侶之後為人所害,有沒有這層聯繫呢?
心知綿蕪也帶不回什麼別的消息了,閻徊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並准許她必要時可以加入玄機閣打探內部消息。
出來了也有一炷香時間,閻徊從小攤販那裡買了些剛出爐的點心帶回去了。
昨夜實在是大動干戈,進門之前閻徊以為葉飛音還睡著,推開門卻見她早已周正地坐好入定,開始修煉了。
他便沒有打擾,將買來的點心放在了桌子上,自己靜悄悄坐在一旁。
無聊之餘,閻徊忍不住掏出自己的八卦鏡看了看,下意識點進自己昨天半夜詢問的那條里看了看,經過幾個時辰之後,回復的魔又增多了不知凡幾。
[咱們魔族持續時間長,能有個三五次已經是天賦異稟了,希望這位兄弟不要不自信,就算只有一次也很厲害了。]
閻徊擰眉,他正斟酌著想問:假如八次之後道侶還是不滿意,那我……
他問了一半,又覺得這樣不好,正打算刪掉時冷不丁聽見一句:“你在做什麼?”
閻徊手一滑,立刻將八卦鏡收了起來,抬眸見她已經醒了,一雙雪目靜靜看著他。
葉飛音雖在看閻徊,餘光卻在那個剛剛被閻徊收起來的八卦鏡上,她古井無波的心久違地跳了一跳,只是面上強作鎮定。
“隨便看看。”閻徊隨口答著,掩飾得天衣無縫,只是落在葉飛音眼中怎麼看都有些心虛。
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