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音的目光落在閻徊手上,魔炎心宛如一團火焰,熾熱光明, 一看就知絕非凡品。
“等等,這是……”葉飛音微微眯眸,“你用自己的心煉化了本命法寶?那若我帶著它死在金陣中,你會受到什麼影響?”
閻徊居然把自己的心給她了, 萬一今日稍有差池,他可知他的心就拿不回來了?往後少不了要受磨難,再尋到一顆合適的加以煉化, 那得需要多久?
一時,葉飛音竟有些慶幸,還好關鍵時刻法華殿的禿驢坐化出了金身護她一回,否則她肯定免不了要被閻徊這顆心護上一次,想想又要因此欠下閻徊良多, 葉飛音真是心有餘悸。
閻徊不滿於她的口不擇言, 捏著她的下巴佯作兇狠道:“它死都不會讓你死!”
魔尊的眼神亮亮的, 裡面的情緒格外明顯,葉飛音看著他,心中在想:他有這麼喜歡她啊,這種東西也肯隨便給,那她單單與閻徊雙修豈非遠遠不夠?別人家的道侶除了雙修之外還做什麼?
葉飛音把之前看過的話本子又從腦子裡拉出來翻了一遍,感覺也沒搜刮什麼有用的訊息,拍了拍閻徊的手道:“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好。”閻徊立馬坐好,甚至放平了腿想讓她枕在自己腿上。
然而葉飛音看了看他的腿,又往床的內側縮了縮,尋了個角落自己睡覺去了。
“……”
也罷。
兩人都以為這不過是一場稀鬆平常的休憩而已,然而在閻徊修煉了四五個時辰卻還是不見葉飛音有醒來的跡象時,他心頭登時慌亂了起來。
“飛音?”閻徊嘗試喚了她一句,小心地掰正她的身子,可葉飛音仿佛只是一個任人擺弄的人偶一樣,連點多餘的反應都沒有。
修仙之人,警覺性絕對不會差到這個份上。
一股莫名的失重感漫上閻徊心頭,他忙伸手去探,卻探不到她半點鼻息,閻徊立即探向她的識海,卻見她識海封閉,閻徊接二連三被阻,喘息也一次比一次更重。
修士只有死後才會有打不開識海的現象……
麻痹之感層層向閻徊襲來,他腦海中驟然響起嘈雜的嗡鳴聲,臉上的神情陰沉地可怕,最後一次探查識海被阻後,閻徊只能轉而檢查她的經絡,而後發現了十分明顯的滯澀之感。
就好像她真的死了一樣,連經脈都不能通暢了。
“葉飛音。”閻徊又高聲喚了一句,他胸口的心跳好似慢了下來,每一次的振動聲都要穿破他的耳膜似的,閻徊毫不遲疑,抱起人連忙返回了魔界。
這些日子魔族尚算清靜,偶爾有同族相爭打架的事情發生,這在魔界算不得什麼新鮮事。
唯一一件值得一提的新鮮事就是——尊主又把那個病殃殃的仙門女子帶了回來,神情可怖,誰也不敢上前去問一句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