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校嗎?」
「G5。」他頓了頓,「不過,沒念完。」
「啊?什麼專業這麼難……」
溫皓白閉口不談。
見他面色不佳,莊青裁只得換了個點的話題:「那你做飯肯定很厲害吧?」
許是戳到了痛處,男人臉色更差:「……不好吃。」
被他的反應逗笑了,莊青裁正想安慰兩句,無意識一抬手,也不知怎麼就碰著了熱水器混水閥,冰涼的水猝不及防自她的頭頂淋下來……
生動形象描述了何為「醍醐灌頂」。
莊青裁「呀」了一聲,抬手去擋水的時候,額發和臉頰都已被淋濕,肩上的浴巾也滑落在地。
溫皓白離得遠些,並沒有遭受無妄之災,他眼疾手快關掉閥門,另一隻手將濕漉漉的女孩拉向自己。
睡裙被打濕一小片。
沾了水的黑色蕾絲邊緊緊貼合著莊青裁的胸口皮膚,隱約能看出淡淡的水漬,溫皓白眸光深沉,不自覺地將人抓得更緊。
這般距離,莊青裁亦能將面前神情不似尋常的男人看得清晰、徹底……
溫皓白的眼中只有她。
至少,此刻只有她。
靜默混入了微涼的水氣,他們的氣息開始糾纏。
微微加重了禁錮的力道,溫度自溫皓白的指尖渡向莊青裁,他像一株迫不及待汲取陽光和水分的瀕死藤蔓,延伸出數以萬計的根系,企圖悄無聲息將懷裡那一具綿軟、潮濕、營養豐富的軀體占為己有。
見獵物並沒有逃離,他低頭,試探著湊近,似是渴求更多。
頭頂的花灑還蓄著尚未瀝乾的水。
一滴,兩滴……
不合時宜地落下來。
落在莊青裁單薄的背上,徐徐往下滑落,最終,被溫皓白的手截停。
萬惡之源變成了燎原的星火。
被眼下迷離卻陌生的氣氛挑動著心弦,莊青裁仰起臉,喉嚨發乾,險些主動踮起腳去碰觸自己的合法丈夫……
客人到訪的電子提示音打斷了兩人的彼此蠱惑。
莊青裁先清醒過來:「門鈴……」
長睫一垂,她從溫皓白的雙臂間掙脫,重複一遍:「門鈴響了。」
凝視著莊青裁唇瓣上一滴渾圓的水珠,溫皓白默不作聲,假裝沒有聽見。
門鈴似乎更急促了。
只能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