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只方形包裝袋遞到她唇邊。
他沉下聲音:「幫我撕開。」
*
午後的陽光被窗簾遮擋嚴實。
兩人墜入同一場暮色。
手腕上的痕跡還沒有消退,又被領帶蒙住了雙眼。
與黑暗為伴,別的感官便更加敏感,直到因疼痛而落下生理性的眼淚,莊青裁才慌張起來,卻又安慰自己沒事、沒關係--溫皓白是個知分寸、守規矩的人,他做什麼都不會太過分。
這種縱容一發不可收拾。
他越來越過分。
塗有裸粉色甲油的腳趾,如同高懸的星。
在第四次「幫忙」後,莊青裁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所有的從容都已經化為粉末,她顫顫的溢出一點聲音:「溫、溫皓白……」
被貓兒叫喚般的求饒召回了理智,溫皓白扯掉莊青裁面上的遮擋,這才發現她眼尾通紅,掛著淚花。
瞬間慌神。
他不安地吻掉那些淚:「怎麼哭了。」
莊青裁搖搖頭,只難為情地問:「你……可以了嗎?」
許久過後,耳邊才傳來一個違心的「嗯」字。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溫皓白隨意披了件床凳疊好的睡袍,將莊青裁打橫抱起:「歇著吧。」
本以為是要抱自己去洗弄,結果他卻轉身拉開了窗簾……莊青裁輕呼一聲,條件反射般用手臂擋住了臉,直到聽見推拉門的聲響才偷瞄一眼,繼而發現,套房內間和外面的小院子是連通的。
院落一隅,有個溫泉泡池。
那是他們的目的地。
儘管知道這種房型私密性肯定很好,但就這樣被人抱過去,莊青裁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然而很快,亂七八糟的念頭就被身體上的鬆弛壓下去……
水溫宜人。
薄薄的霧氣很好地遮蓋了神情上的不自在。
她舒舒服服趴在溫皓白身上歇息,任由對方幫自己揉腰,許久才仰起臉,小心翼翼去望他。
溫皓白原本是在閉目養神,懷中動靜令他緩緩睜眼:「好些了嗎?」
關切的話,生生叫人聽出得意。
眼神懶倦饜足,唇角強壓笑意,可即便如此,還是一副端方雅正溫家小家主的模樣,雪山一般,鎮定冷冽,巋然不動。
莊青裁紅著臉收回目光:「嗯。」
迅速換了個姿勢,背衝著他坐好。
只是哪裡躲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