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皓白沒什麼反應。
自討沒趣的莊青裁反思片刻,似乎是發現了問題所在:「你們當總裁的,是不是不管天氣多冷,都不穿秋褲?」
溫皓白:「……」
她半開玩笑:「當心以後老寒腿喔。」
被「以後」的事戳了下心臟,溫皓白勾唇,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腿上放:「那你要不要過來檢查一下?」
生怕對方又來興致,莊青裁急忙甩開那隻手:「不和你鬧了。」
關掉毛球修剪器,溫皓白順手幫她整理毛衣,只是橫豎都不合心意,冷不防再度按下開關,開始了新一輪的「修剪」。
莊青裁算是琢磨明白了。
挪了小半步,她蔫蔫避開丈夫手裡的修剪器:「算了,我還是換一件衣服吧。」
只是視線掃過房間裡獨屬於自己的那幾格衣櫃,隨即發現,裡面的衣服似乎都與整個衣帽間格格不入。
她原本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甚至,對自己的審美和衣品很有自信。
與溫皓白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後,很多事似乎都悄然無聲發生了變化,那種怪異的落差感像極了毛衣上小小的、毫不起眼的毛球,時不時就會冒出來些許,永遠都處理不完。
雖然不會影響穿著,但看起來,不太美觀。
溫皓白仍在專心「工作」,順著她的話往下問:「為什麼要換?」
莊青裁如實回答:「這件看起來太廉價了。」
默了兩秒,她沮喪地嘆了口氣:「……其實它不是地攤貨,我平時也有好好洗護打理,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起球了。」
溫皓白強調:「只是起球而已。」
莊青裁愣了愣。
他關掉毛球修理器,抓在手裡把玩著:「這個小玩意兒還挺好用的,回頭幫我也買一個吧,我帶去公司。」
「你也有會起球的衣服嗎?」
「當然。」
迎著妻子略帶驚訝的目光,他寬慰道:「這件毛衣的顏色很襯你,為什麼不穿呢?」
莊青裁的雙眸重新亮了起來,連說了幾遍「我幫你買」,又興高采烈從柜子里翻出條薄圍巾,翻疊成結遮住肩膀的位置:「最近手頭寬裕了,上次你轉我的錢也沒有用完,我抽時間去買幾件新衣服……」
溫皓白點了點頭:「中午我讓徐姨過來一趟,你有什麼想吃的?」
莊青裁一邊往外走,一邊搭話:「都可以。」
他想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