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看見那個男人釋然地勾起了唇角。
溫老太太的精神並不算好,吃過年夜飯,只勉強撐著看了半小時春晚,便被胡旭扶回房間休息了。
莊青裁的手機震動不停。
朋友的,合作商的、廣電中心的群消息輪番轟炸,還有的姚淼「雖遲但到」的八卦揶揄:明天一早,你會在繡園那兩百平方米的大床上醒來嗎?
她忍不住笑,雙肩一顫一顫的敲字:怎麼可能。
姚大律師的角度永遠刁鑽:我懂的,大do特do一整晚是很難早起的。
莊青裁丟過去幾張「罵罵咧咧」的表情包。
見妻子的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溫皓白抬手將人攬過來:「笑什麼?」
她迅速按滅手機,搖了搖頭。
這話萬萬不能叫某人看見……
按照繡園的規矩守歲到十二點,家主向各家發去新春祝福後,小夫妻兩人也回到他們的「避風港」。
剛關上門,莊青裁便伸手勾住了溫皓白的脖子,踮腳吻在他的唇上。
急不可耐的示好令溫皓白意外。
但不過片刻,他便心安理得接受了妻子的主動--被溫書黎那般糟蹋心意,任誰都不會覺得好受。
她需要發泄。
她需要被重視、被疼愛。
但此刻的溫皓白,並不願扮演善解人意的丈夫角色。
只允莊青裁毫無章法地親了兩下,他便故作疏離地將人推開:「怎麼了?」
她喃喃低語:「……好冷。」
復又想將他的火先勾出來:「你不冷嗎?」
溫皓白看穿了這點兒小伎倆,隨手解開領口的扣子:「我的臥室恆溫恆濕。」
自己如今落在他的地盤上,無端矮去三分,莊青裁想了想,索性把話說開:「想讓你抱我。」
溫皓白上前一步將人打橫抱起,放在床上……
然後,就這樣干晾著。
將無名指上的鑽戒摘下來,與床頭柜上那隻被溫皓白撿回來的公仔放在一起,莊青裁晃了晃小腿:「……不是這樣抱。」
他繼續逗弄:「那是怎樣抱?」
似乎是想將這段時日缺失的情/趣在今夜全數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