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拾,一直就在紙箱裡裝著。」
「裡頭是什麼東西,還挺沉。」
「以前高中時候用過的舊物品,本子書什麼的。」
「你還把這帶過來了?」
「不是。前幾個月,我媽說那邊收拾屋子,就打掃出來寄給我了。」孟枝一邊將茶几上的抹布拿進洗手間用水打濕,一邊解釋:「她說是怕弄壞了,但其實沒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她說的時候是用一種習以為常的語氣,好想再說一件再也尋常不過的事情。沈星川聽著,卻只覺得諷刺。他看著桌上那長寬高不過兩箱泡麵壘起來那麼大的紙箱,抬手翻開,只見裡頭裝著的盡都是些用過的筆記本、套卷,甚至還有五中的校服,舊舊的,洗到泛黃,被疊起來壓在最下頭。
這麼些零碎的東西,摞在一起一個紙箱就能裝得完,何必要千里迢迢從蘇城特地寄過來?與其說是怕弄壞,更像是劃清關係,掃地出門。
孟枝當年在林家過得並不好,他是知道的。當時作為朋友,他能幫的都儘量幫她一把。旁的再也沒什麼了。如今角色轉換,陳年舊事擺在眼前,聽她平淡的說出這些話,他竟然覺得憤懣。
或許,用心疼來形容,更加合適。
孟枝拿著抹布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原地站著,表情看上去有些陰翳。原本封好的紙箱被拆開,裡頭的舊物品大剌剌的敞著。
孟枝走近,輕聲問:「怎麼了?」
「沒事。」沈星川笑了笑:「我先把這幾個箱子搬下去,等你收拾完,我們一起出去吃個晚飯。」
孟枝放下手裡的抹布:「好,我幫你一起。」
沈星川卻直接拒絕:「不用,有些沉,我來就行。廚房客廳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看一下還有什麼遺漏下的,我很快就好。」
他語氣很堅定,孟枝見狀,也沒再堅持。
沈星川來來回回搬了兩趟,最後一趟的時候,孟枝已經大概的收拾好了衛生,穿好外套隨他一起下樓。
這時候已經沒什麼店鋪開門了,兩人隨便找了家小店吃了飯。送走沈星川,孟枝回了小區,收拾起了柜子裡頭的衣物。她衣服不多,一年四季所有加起來,兩個行李箱就能裝完。剩下的就只有床鋪,得等第二天睡醒才能收。
緊趕慢趕,總算在除夕前一天收拾完了所有東西。
房東是本地人,聽說她搬出去了,當天來就驗了房,收回了鑰匙,順便還很是厚道的退了一個月租金。
孟枝手裡拿著三千五百塊錢,連同自己最後的衣物床鋪,一併上了沈星川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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